新城堡的崛起,如同神只的手笔,将原本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战场,化作了充满奇迹与未知的圣地。咸鱼墈书徃 冕沸悦毒
劫后余生的族人们指尖划过五彩石墙壁时,还能摸到未散尽的、混杂着铁锈与焦土的战场余温;归顺的巴蜀战士则频频驻足,仰头望着石缝中渗出的微光,喉结滚动着咽下惊叹——这哪里是堡垒,分明是传说中昆仑神居住的仙宫。
所有人都怀着近乎朝圣般的敬畏,脚步放得极轻,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小心翼翼地探索这座名为“阴山石城”的奇迹堡垒。
拓克行走在五彩石铺就的廊道上,每一步都能感觉到石面下细微的震动,像极了草原上骏马休憩时的心跳。
指尖轻轻划过墙壁,先是触到一层薄如蝉翼的凉意,下一秒便被玉石般的温润包裹,仿佛那石头在主动迎合他的触碰。
石材内部的流光在他指尖下骤然加速,原本分散的光点汇成细碎的光带,顺着墙壁的纹路蜿蜒,一丝极淡的暖意顺着指尖钻进血脉,让他浑身的毛孔都微微舒展。
就在这时,石缝间一点微弱的银光撞进眼底。
他俯身时,鼻尖先捕捉到一缕清冽——不是草木的清香,而是类似清晨霜花融化时的冷冽气息,混着石缝里陈年的尘埃味。
凑近细看,那是一株银叶草,叶片薄得能透光,泛着月下霜华般的冷白,茎秆纤细如蛛丝,却在他指尖轻轻一碰时,挺得笔直,透着股倔强的韧劲儿。
它就长在几乎无土的石缝里,根系隐约可见,像银白色的细线钻进石芯,随着城堡深处传来的水流声轻轻摇曳,叶片摩擦发出“沙沙”的轻响,细得像情人的低语。
拓克: “无土而生,银光流转这草绝非凡物!” 他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凝视着银叶草的根系,脑海里突然闪过族中老人说过的“云中弱水水路”传说。
“它的根,难道真的顺着水路,像藤蔓一样缠满了整座山体?”
这个念头让他后背一麻,手心瞬间渗出薄汗,
“若真是这样这城堡,是活着的?” 他猛地直起身,目光扫过整条廊道,那些流转的光、墙壁的震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暖意,突然都有了解释。
体内源自吐罗火语的自然诀力量,此刻竟像被唤醒的沉睡猛兽,顺着血脉轻轻搏动,与银叶草的摇曳、墙壁的流光产生了一丝微弱却清晰的共鸣——那感觉,就像在茫茫荒原上遇到了能听懂自己母语的同类,惊喜中掺着几分难以置信的紧张。
另一边,南宫颜在一处偏僻的偏殿探索。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五彩石自身散发出的微光,像萤火虫般悬在半空,将墙壁上的古老刻痕照得影影绰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混着石材的冷香,她忍不住用袖口掩了掩鼻,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殿内的沉寂。
“这刻痕像是巴蜀古文字?” 她盯着墙壁上模糊的纹路,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为了看清最下方的一行刻字,她毫不犹豫地踏上了一块颜色略深的石板——那石板触感比周围更凉,表面蒙着一层薄灰,像是许久没人触碰过。
突然——“咔!”
石板毫无征兆地向下翻落!南宫颜只觉脚下一空,失重感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攥住了她的心脏!惊呼声卡在喉咙里,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旁边的石壁,指尖却只擦过一片冰凉,连一点借力的地方都没有。零点看书 最辛蟑結耕新筷
身下的黑暗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深不见底,五彩石的微光在黑暗边缘迅速褪去,只剩一片令人窒息的黑。
耳边是石板翻动的“嘎吱”摩擦声,混合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像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