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念头——保护那个孩子!这种纯粹的、保护的本能从他的灵魂深处炸裂开来,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杀手。
“驾!”他双腿猛夹马腹,喉咙里爆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骏马箭一般向前猛冲!拓克身体前倾,几乎与马背平行,手中的弯刀带着全身的力气和所有的愤怒、恐惧,斜斜向上奋力格挡而去——
“锵啷——!!!”
一声震耳欲聋、几乎要撕裂耳膜的巨响在两刀相撞处炸开!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顺着刀身排山倒海般传来!拓克感觉自己的虎口瞬间崩裂,温热的液体(鲜血)顺着冰冷的刀柄流下,整条右臂的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弯刀几乎脱手飞出!
那蒙面杀手一击未中,冰冷的、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神如同扫描器物般在拓克因剧痛而扭曲的脸上冰冷地扫过,没有丝毫停顿,没有一丝纠缠的意图,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立刻扑向了旁边另一个试图举起猎叉反抗的老人!
他们的目标清晰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屠杀!这是一场高效而沉默的屠杀,就像收割麦穗一样迅速而无情。这绝非偶然的狭路相逢,而是一场经过精确计算和精心布置的歼灭战,一个专为他们部落量身定制的死亡陷阱!
拓克的心如坠冰窖,不断地下沉,仿佛永远没有尽头,最终沉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的额头和鬓角不断有冷汗滑落,与溅到脸上的、不知是谁的黏腻温热血滴混合在一起,带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凉湿滑感。
他们已经踏入了绝地,从这一天、这一刻开始,那未知而残酷的命运齿轮,就以这种最原始、最血腥的方式,无情地发出了它的第一声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