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谌像是突然想起厨房还有这么个人，凉凉地睨了一眼，“是有何高见？”
洛晞当没听出来他的嘲意，“不做辣的可以嘛？”
他沉默了一会，“你眼睛看不见？”
洛晞顺着他的手看向台面，确实……没有一点红。
明谌又说：“你看看冰箱有么？”
没有，因为知道她不吃辣。
洛晞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辣，大概是母亲按照她的口味吩咐阿姨每天买什么菜。
男生把东西都移到灶台旁，紧了紧围裙，不算太窄的腰却很有力量感。
她莫名盯了一会那道腰身，好一会才看向灶台。
锅已经在热着。
她有了上次被溅的经验，刚刚看他处理虾让她变得自在了些，站在几步之外边看边问：“那你喜欢辣吗？你喜欢吃什么呀？”
明谌闻言顿了下，感受着油温差不多了，将虾一股脑倒下去，淡声敷衍：“不喜欢。”
洛晞摸着自己手背的血痕，见他又应了，心下一喜连忙说：“我也不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吃了会肚子疼。”
辅料都下去了，少年没应她一下一下颠锅，香味四溢，她踮起脚朝前两步嗅了嗅：“好香呀。”
明谌正颠着锅，手肘不经意碰到绵软的身体，他又朝前走了一步。
温软的嗓音不时响起，少女说着没什么营养的话，同样是在厨房里有人说话，却和以前记忆中的做饭场景不同。
想起以前，刚升起的暖意又再度消失，只剩满目的冷漠。
等他将虾装好碟，那双素白染红的小手陡然出现在视线里，“我来端出去。”
他眼神落在精致的小脸上，似乎是厨房有些热，素白的脸颊被熏得泛起红晕，像初夏的桃。
他喉间微动，“嗯。”
洛晞小心地端着托盘朝外走去，猛地想起一件事，“我忘记煮饭了。”
“……”
等饭好，已经是半小时后。
洛晞坐在餐桌边涂着药膏和楚云发信息聊天，刚拍了张菜色发过去，余光就见对方端着两碗饭从厨房里走出来。
淡漠精致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出几分暖意，她看向桌子，其实他似乎也很容易心软，今天哭了下他显然有些软化。
说来说去，换做是她，对于夺走自己生活的人会更加不待见吧。
啪嗒。
一大碗白米饭放在她眼前。
“大小姐盛饭都不会吗？”
“谢谢呀。”
洛晞微蹙起眉，眼前这碗满满当当，对于她来说太多了，她一般是吃菜多。
明谌顺着她的眼神看向那碗白米饭，嗓音微沉：“怕我下毒？”
少女捧着碗，小脸皱起：“不是，太多了我再倒一点回锅里吧。”
不然吃不完浪费米饭。
他阖了阖眼，眉梢透着一股凉意。
洛晞起身，正要去厨房，余光瞥见对方用来装汤的小碟，想到今晚他的态度，小声地得寸进尺：“明谌，你们男生不是都吃得挺多的吗？要不我分一半给你。”
“……”
正当她以为对方又要生气了，那只手却伸出来拿过她的碗扒拉了一半过去。
她顺着望过去，男生低垂着眉眼，薄唇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像是微微上扬，浑身的寒意散去几分，她也不自觉勾起唇真情实感地感慨：“明谌你真是个大好人。”
那双手微微一顿，砰的一声碗被重重放下。
明谌冷嗤一声：“好人还是仆人？”
洛晞猝不及防，飞快瞄了两眼对方，是她又让他想到他们的立场了吗？但对方总归没有扒拉出来。
*
那场晚饭算是不欢而散，但洛晞感觉对方还是稍微软化了些，这几天，虽然还是一直指使她，但其实主力还是对方。
“呼。”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