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拿到城里去卖。
镇上收山货的人不多,偶尔会联合起来压价,但多数时候不齐心。而收药材的大夫只有一家,若是想在镇上卖药材,被压价是必然。
开山的第三日,林振德也没地方可去了。
最赚钱的就是这两处,其余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果树,不好摘。
不好摘也得去摘。
每年开了山,附近几个村的村民都会到山上去找各种能换钱的东西。林振德已经不敢奢望自家能有太大的收获,出门就带上了砍柴的刀和捆柴的绳子。
运气不错,林振德往年摘了能卖到医馆的一种小小花朵,今年还没人霍霍。
于是,接下来一整天,一家四口都围着那一簇藤转圈圈,摘一天,只得了两袋子。
“回家让青树媳妇晒上,晒干了更值钱。”
何氏追问:“大概能换多少钱?”
林振德也不太确定:“往常我都是卖湿的,两袋子石头花,估计能换五钱银子。但我怀疑镇上的李大夫压了价,回头晒干了拿到城里试试。”
林麦花好奇:“那晒的法子不对,还能换到钱吗?”
“就是先用水一遍后晾干了晒。”林振德说到这里,有些得意,“你一个堂叔是镇上李大夫徒弟的舅舅,上次他家有喜,我特意跟李大夫的徒弟坐一桌,猛猛把他灌醉,特意问了的。”
何氏白他一眼:“你还有这心眼?”
“为了钱嘛!”林振德看着天色还早,出密林时,选中了一颗大腿那么粗的树猛砍。
半个时辰后树倒下,他将树砍成了几截,这是回村的必经之路,期间遇上了不少人。
只是砍树而已,旁人看见了最多打声招呼,不会多问。等到林青武兄弟几个路过,顺便就扛回了家。
今日没有太大的收获,回家挺早,把那两袋子石头花洗完了带回家晾上,一家子吃了晚饭,就没事了。
难得空闲,林振德惬意地坐在屋檐下。
四房夫妻俩正在屋檐底下猛猛剥壳。
二房正在吵架。
林麦花细听了听,好像是桃花不干活,当爹的骂了几句,当娘的舍不得骂,长辈还掺和了两句,吵成了一锅粥了。
林振兴又急又气:“地里那么多的活儿,你是一点都不着急,我这慌得都睡不着了,做梦都在拔麦杆子。一天干到晚,浑身累得酸痛,你还怪我语气不好,想要什么语气?要不要我把她当祖宗供起来?”
二房的麦杆子前院后院都堆满了,好在他们得了大房的房子,二老也跟他们住,房子多,房前屋后分到的地方也多,暂时还没堆满,但肯定堆不完。
林振德笑呵呵接话:“二哥,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要是有你那么多的地,估计也睡不着,但我是高兴的。”
林振兴:“……”
他不接三弟的话茬,扭头看到四方夫妻两人在屋檐下剥栗子,问:“老四,你剥那玩意儿能挣几个钱?有这空闲,不如帮我拔麦杆子,我开你工钱,回头拿粮食来结账。”
高氏最看不上的就是老实赚工钱的人,用劳力换钱,最多是混个温饱。她来这里一遭,可不是为了辛苦操劳一生的。
“爹,你家二儿子都把其他几房的人当成他家的牛马了,这家分的……还不如直接让我们做二房的长工。”
林老头被小儿媳喊住,心下不悦,冷哼一声进了屋。
赵东石又送银子过来了。
送的是头一天的工钱,足有三两。
何氏看着银子不伸手:“太多了。”
一天赚一两银子,她儿子何时这么能干了?
尤其是赵东石表露了对女儿有意后,她哪里敢乱收赵家的银子?
“不多。伯母放心,一码归一码。”赵东石看向林青武,“大哥最清楚。 ”
第一天他们除了打猎,还安置了一些陷阱,第二天确实收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