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宣华又说了两句话才进去。
贺父这两年一直都时好时坏病着,房里的药味浓得跟药房一样。
贺父睡在了最里间的床上,他现在病得不怎么起身了,身体异常怕冷,因此房里的四面窗都紧紧给关着,屋子里的光线就很灰暗了。
穿着身重绿色大绣云纹罩衫裙的贺夫人坐在床头的圆凳上,端着一碗应该是参汤的东西在喂床上的贺父,贺夫人身侧则立着几个娇媚的姨娘。
贺父今晚的精神似乎好些,看到身边给她喂参汤的是贺夫人,便不待见地用力一挥手。
“让九娘……过来伺候。”
九娘就是贺父的九姨娘,也就是当初闹着要休了贺夫人也要娶她为妻的歌姬。
贺夫人闻言,恨恨地用力搁下碗,递给站在身后的九姨娘。
而魏姻的丈夫贺文卿独自站在床尾,目光淡淡地望着死到临头都还忘不了召一堆姨娘在旁侍候的贺父,没有一点父亲将要离世的哀伤,可见父子感情多淡薄。
魏姻扫了一圈,踱到贺父身边,“父亲身子可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