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美妙,陌生,却让他心情澎湃。
她很轻很轻,像一根羽毛,压在他身上都没什么重量,却有一种令他动弹不得的魔力,把他的心脏都压扁了,他只能努力地大口呼气,把他不受控制的心脏吹的鼓起来。
——噗通,噗通。
时间在斯嘉丽和白瑞德的一次次拌嘴中溜走。
艾德里安已经热得流汗了。
小奶酪什么时候会醒。
为什么睡着了还这么可爱?
莉莉。
你的小手不能乖乖放着吗?请不要挠我的脖子。
还有你的脸,不可以再往里靠了,鼻子,嘴巴,都不可以!
夏莉拱了拱脑袋,花瓣一样柔软的唇碰到了少年颈部的青筋,小小的呼吸,拂呀拂。
老天!
我被折磨的心脏要爆炸了!
要疯了,莉莉!
直到电影结束,艾德里安都没敢动弹一下,额头沁出了一层汗。
他败了,彻底败给了他的莉莉。
他,Adrian·Bonaventura·Albrecht·in Bayern(艾德里安·波纳文图拉·阿尔布雷希特·冯·巴伐利亚),维特巴赫家族的小儿子,在此时此刻,成了一张床,由着莉莉随时随地的入睡。
夏莉睡得很熟,很舒服,白色睡裙裹着纤细的身躯,细细的双腿缩在沙发里。
她趴在少年身上,像一只玩累了的猫咪,小脑袋往他光洁的脖颈里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小脸侧压着,嘴角被挤压的开了一条缝隙。
呼吸浅浅,她梦里有一片广袤无边的森林,茂密的青青草地,她躺在草地上,泥土是硬的,草是香香的,软软的。
当艾德里安感受到领口有些湿润的时候,和汗水一样,又滑又腻,潮湿的。
他整个人惊呆了——
不可置信。
随即他脖颈上的青筋发了疯似的一扯一扯的跳了起来!
他的莉莉,为什么睡觉还会流口水?
这也。
太可爱了吧!!!
*
第二天。
夏莉在房间里醒来时,顶楼套房只剩下她和艾德里安了。
艾德里安解释,弗雷德回部队了,玛丽亚也一同离开了。
餐厅的桌上摆了新鲜的花束,矢车菊搭配着铃兰,清丽可爱。
侍者将早晨送进来,除了碱水面包,切片面包,涂抹酱料,还有白香肠,薯饼和培根。
侍者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切开一个蜂巢,将里面的蜂蜜弄出来。
夏莉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新奇地看着金黄粘稠的液体流出来。
就这样直接吃吗?她朝艾德里安眨眨眼。
在对方眼神的鼓励下,夏莉尝了一点点,这也太香了,而且没有过分的甜腻。
艾德里安询问,“你要试试本地的白香肠吗?”
夏莉没试过,看着盘子里的白香肠陷入沉思,直接嗦吗,还是和外面的皮衣一起吃掉?
“我帮你。”他声音轻和。
拉开一半的窗帘挡不住耀眼的太阳,金色的光芒落在他年轻俊美的脸庞上。
少年眉眼洋溢着笑容。
他用餐刀在白香肠上划开一条浅浅的缝隙,利用叉子翻动白香肠,优雅熟练地将皮衣去掉。
将餐盘推到了莉莉手边,他期待地望着她,“可以沾一点甜味芥末酱,希望你能喜欢。”
“谢谢你,艾德里安!”夏莉受宠若惊,按照他说的方法,尝试了一口。
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吃数倍,口感细腻,味道丰富,她错误地将白香肠的白理解为毫无食欲的白。
看来她是喜欢的。艾德里安更开心了。
她能接受巴伐利亚的美食的,这意味着他们以后生活在一起不用为吃什么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