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沉默了一会儿，面具下的目光沉静如水，交给了卫别鹤一个否定的答案。
绿水说：“陛下，为陛下而死是绿水作为影卫的荣誉。”
绿水的声音嘶哑却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卫别鹤亲自为绿水倒了杯茶，“我可以找个死刑犯代替，到时候，没人会知道。”
绿水坚定地摇头，“陛下，臣还记得从前阁老在府里说过的话，狠绝二字，少了一个都不行。”
卫别鹤得到绿水的答案，心中莫名轻松了起来。
这是他一手培养的下属，终究还是忠心于他的。这份忠诚，冰冷而绝对，正是他所需的。
卫别鹤从乾清宫出来之时，手中还拿着沈阁老留下来的画卷。
而绿水又重新成为了，那个被困在龙椅上的卫洄，坐上了那永远也焐不热的冰凉龙椅，看着卫别鹤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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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幼微作为尚寝局的女官，被分到监督储秀宫的差事上。
她领着几个宫女太监将灯笼运到储秀宫，储秀宫住的都是秀女，见到一车又一车的红灯笼脸上满是娇羞与期盼。
挂红灯笼的事，用不着女官亲自动手，戚幼微便在一旁，监督着宫女和太监们，顺便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还看着有没有陈白贞的影子。
有些胆大的秀女，见着挂灯笼热闹，凑上前来，站在戚幼微身边。
“女官大人，这些灯笼都会点亮吗？”一个声音清脆地问道。
戚幼微点了点头，“嗯，大选之夜都会点亮的，到时候会很漂亮。”
戚幼微看了一眼身侧的秀女，生得一张可爱的圆脸。
她又看了看储秀宫里秀女们，没见到陈白贞，陈白贞身边的宫女也没见到。
戚幼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戚幼微想着，既然来了储秀宫，还是和陈白贞解释一下那日的误会。
不然，陈白贞要是知道戚幼微来了，还不去见自己，陈白贞肯定会更加生气的。
戚幼微向身旁的圆脸秀女问道：“姑娘，你知道陈白贞姑娘住在哪间房吗？”
沈明琢瞪大了双眼，“陈白贞？女官大人认识她吗？”
沈明琢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的惊讶。
戚幼微：“认识，她是我在宫外的好友。”
沈明琢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前几日陈姑娘和何姑娘吵架，闹得很大，这几日我们都没再见过她们。听人说，她们二人都被带到了慈宁宫，由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亲自教导规矩去了。”
戚幼微心下一紧：“她们两个都去了？”
沈明琢点头：“嗯，司礼监的人亲自来领走的。女官大人也不必担心，陈姑娘和何姑娘是一起去的慈宁宫，何姑娘可是太后娘娘的亲眷，出不了什么事的。”
戚幼微想起慈宁宫，以及那位眼神锐利的老妇人，还是有些后怕。
太皇太后的眼神就像是扫描仪，像是能将她的所有心思都看穿一样。
在这样的视线面前，戚幼微格外不适，只想逃离。
戚幼微叹了口气，看向沈明琢，请求道：“若是陈姑娘回来了，姑娘能托人来尚寝局告诉我一声吗？我名叫戚……缨。”
沈明琢爽快应下：“当然可以。”
戚幼微正要打开自己的荷包，从荷包里取出自己的银票作为答谢，就听面前的沈明琢猜测道：“戚缨？你不会是定南侯府的戚缨姑娘吧？！”
戚幼微翻找的手一顿，抬头朝着沈明琢挤出一抹略显尴尬的笑，“是、是我。”
又是一个熟人？
没这么倒霉吧！
沈明琢双手一拍，“我之前就听陈姑娘说过，陈姑娘说戚姑娘是她见过生得最好看的人。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戚幼微被沈明琢夸得脸颊泛红，而沈明琢还在继续说：“戚姑娘生得这样貌美，为何不参加选秀啊？”
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