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聊什么?”阿冬询问。
“聊了些你之前的事?”
“我?”阿冬听闻,面上露出微笑,他瞳孔红色还未完全褪去,在月色下妖异感更明显了。
“晚君要是对我好奇,大可亲自问我,阿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晚君一笑,问:“那你告诉我,我们何时见过?又何时对我动心?”
她本以为对方又会糊弄过去,谁知对方却答了。
“在雪天,我那时快要死了,你携着一把剑从我身边经过。”男人的声音有些悠远。
“我救了你?”楚晚君缓缓皱眉。
“算是吧。”阿冬微笑:“我那时完全被雪掩埋,像一具尸体,但你衣袖一挥让雪停了,那时的你灵气淳厚,将山间本枯萎的红梅也唤醒了。”
“白衣剑客,红梅依着,酒香飘着,仿佛雪不再冷,我的生命也停止流逝。”
楚晚君听着这番话,却依旧想不起自己何时见过对方,她有时讨厌雪将她视线遮挡,便施法将那片雪止住,她那时仗着自己修为高深,这么做也不是一次两次。
至于是否停雪救了什么人,她便真不记得了。
阿冬见她神情困惑,似也知道她所想,他探身靠近,大胆地伸手将人半拢在怀中。
楚晚君有些不适,想挣脱,却听男人在她头顶道:“那时我便在想,这样的人一定是世间最好,我要是能和她处一处,那便死了也甘愿。”
“只是无心救了你的命,你这动心也太轻易,这么轻易将性命许诺,谁知你是不是开玩笑?”
面对阿冬之言,楚晚君却无动于衷,她也算是有几百年记忆的人,这几百年来见过的仙侣无数,哪个不是结契立山盟海誓,可走到最后的也寥寥无几。
楚晚君修无情道,虽不懂情爱,但也知修仙者的人性本薄凉,能挨住这几百年不变的无聊契约者,也是少之又少。
阿冬这番告白,真诚得可让任何一个凡人女子心动,可偏偏楚晚君是个例外,她只是觉得心中微痒,却不知火从何起,如隔着一层薄雾,摸不着,触不到。
“谁说心动轻易,晚君不知,阿冬可是等了许久许久……”他被质问也不恼,就这么轻轻环着她,脑袋轻放在人的脖颈处,缓缓呼吸。
楚晚君被对方的气息弄得脖颈微痒,她忍不住拍了下阿冬脑袋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干什么?真当我脾气好?”
然而对方却一动不动,没了声音。
楚晚君察觉到异样,将男人的头掰了起来,发现男人双眼紧闭,竟是昏了过去。
见状,她连忙摸了摸对方的脉搏,感受到其体内灵力混乱,顿时皱了眉。
“居然受伤了?”
男人晕过去,这么僵在原地也不是办法,她将人带回了屋内,安置在床榻上。
楚晚君本以为阿冬只是气竭,以他的修为躺一躺便好,却不想他体温下降,只是瞬时摸起来便想玄冰一样。
不止如此,他内里灵力不受控制地开始外溢,楚晚君甚至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魔气。
对方竟是控制不住自身气息。
楚晚君眉头皱得更紧了。
“居然是如此严重的伤,是谁人能将他打成这样?”
阿冬此时面色苍白,眼尾泛着红,身体无力的软在床上,脆弱的就如她那日将人捡到时的场景。
这样的他总是让人心软……
“念在你这几日对我殷勤的份上,这次便帮帮你。”
楚晚君微微凝神,抬手摸其额头,神魂探入,平稳他混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