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个意外。”林唯聊起八卦来便滔滔不绝:“你还记得前天我们扫山道时,遇见的那群寻阳宗人?”
楚晚君似乎意识到什么,看了眼面色温和的阿冬后,转头问:“怎么?”
林唯瘪嘴:“寻阳宗的那群人,那天嚷嚷着要诛灭魔修,结果晚上就遇见了一团魔气,一队十几个人追着魔气的影子,被困进了密林……今天要不是山上的长老去寻,他们指不定会被困到什么时候……”
“你是没见到,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啧啧,之前那么嚣张逼问我们,我还以为寻阳宗的人多厉害,结果就这本事。”
林唯的语气,除了担忧,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经过之前的事,她对寻阳宗的人,没多少好感。
楚晚君问:“可有人死了?”
“没听说,只是看见寻阳宗的人个个面色苍白,像被吸干了一样。”林唯答。
“他们也算命大。”这次说话的是阿冬,他表情还保持着温和,语气就像在说笑。
可楚晚君知道,这次寻阳宗遇难,正是眼前这位始作俑者。
不知阿冬这人,怎么做到在外称霸一方,在她这装作乖巧懂事,两幅面孔切换如此自如。
楚晚君只得暗叹一声,有人天生擅长伪装,说不定什么爱慕之心也是演的呢?
林唯在楚晚君的院子里唠嗑完,就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院子。
楚晚君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有一点欣慰,心想当个无忧无虑的凡人也没什么不好。
“晚君,可是很在乎仙门这群人?”阿冬这时出声问。
楚晚君闻言,缓慢道:“就是往日寂寞,有林唯这个姑娘在,我这也添些乐趣。”
“那寻阳宗的人,还有山上那帮老家伙,晚君作何看?”阿冬又问。
楚晚君听出些不对味,她转头看向白衣男子:“他们对我而言是人生过客,不太重要,但是死了会给我添些麻烦,阿冬问这作?”
阿冬被人唤了名字,唇角上翘,整个人又贴了过来,音色偏低,却悦耳动人带着尾音:“既然对晚君有用,留他们一命也无妨。”
“你想杀他们?”楚晚君微微一顿,她思索一会才缓慢开口:“我不管你跟灵山门的人有何恩怨,你要杀便杀对你有仇之人,但若伤及凡人,祸害无辜,我的剑也不会留情面。”
阿冬闻言顿时叫冤道:“晚君还不了解我吗?阿冬哪是那种人?”
“阿冬只是一个不幸被剑修所伤的可怜人……”
白衣男人惺惺作态,语气略微上扬,却并不让人讨厌。
楚晚君被他这故作样子给逗笑:“你可别在我这面前装样,我这些年脾气好,不常动剑,但可别当我真是没有武力的凡人。”
“阿冬知道的,晚君放心,阿冬一定乖巧听话,绝不惹事。”
他嘴里好听的话,不要钱一样吐出,越发显露厚脸皮的本性。
之前的安静本分人是装的,现下这油嘴滑舌倒是真的了……
阿冬卖着乖时,无意间将那日,被她剑意刺伤的地方露了出来,白皙又骨节分明的手心有一道深红的划痕,看起来像在精美的玉上划出刻痕。
楚晚君只是看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既有修为,为何不将这伤治好?”
“这是你留下的,我舍不得。”
楚晚君闻言无语片刻,最终无奈道:“手伸来,我看看。”
阿冬一顿,迟疑片刻,将手了剑伤的手递到了眼前。
他见对方将自己手拉住,温热的指尖触碰着手心处伤口。
微痒,疼痛交织一起,让他睫毛垂下,遮掩住眼中的情愫。
楚晚君轻轻摸了摸这道伤口,她在其中感受到了一丝剑意,正是这一丝剑意,让本来不深的裂口迟迟不见好。
她凝了会神,将那剑意收回神魂之中。
阿冬的手一颤,掌心裂口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