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触碰,男人顿时受不住的一颤,他低声问:“伤口可好了?”
楚晚君轻声道:“你这伤想好全恐怕也得十天半个月,伤你的人用剑极稳,若在偏移一分,便命丧当场。”
阿冬闻言,却发出低笑,道:“那我可真是幸运。”
楚晚君从箱子里找了个普通金创药,随手给人伤口涂抹。
男人大抵伤口被碰疼了,身形忍不住地颤抖,他喉结处滑动,像是在艰难忍耐。
楚晚君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涂完伤药后便让人赤裸着上半身晾着。
她将金疮药抛给男人,让他自己涂前部分。
阿冬接过后,用好看的眼睛瞧着她。
楚晚君这才发现,男人的眼眶多少有些湿润,看来是隐忍的厉害。
她觉得好笑:“你运气确实极好,受了这样一剑,半分剑意都未留下,倒让你少受许多苦。”
剑意是剑修杀敌利器,越强的剑修,剑意越强,像楚晚君这种剑修,中剑的人即便活了下来,日夜也会受剑意侵扰,要么被剑意杀得入了心魔,要么被剑意折磨得日夜痛苦,下不去床。
阿冬闻言,默了一会,低声道:“我倒希望它能折磨我久一点。”
这样至少能真切感觉到现实存在……
楚晚君不解其意,这人怎么有受虐癖好。
阿冬也不解释,自顾自地用指尖蘸取药膏,指尖染上白沫,慢慢涂抹胸口伤处的殷红。
他的皮肤极白,也极其敏感,只是被自己的指尖触碰,便控制不住晕染一片,配上他优越的五官,还有好看的桃花眼,一时间竟然有些糜艳。
楚晚君一直盯着男人看,此时才察觉,两人气氛多少有些微妙。
但她只是眼光闪了闪,并没有移开目光,反而盯着对方移动的指尖出神。
楚晚君想,好看的修仙者,她不是没见过,但让她连指尖都觉得心神牵动的,数百年来也就面前这男子了。
她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哪怕遇到合欢宗那帮妖孽,也没怎么多想,现在心有异样,难道是跟面前人魔尊身份有关?
楚晚君又仔细看了眼阿冬相貌,长得端正,但眼尾上钩得极其好看,又让他多了点妖异。
一身白衣,半个身体赤裸在外,肌肉不多,但流畅,样貌身材看起来不像凶神恶煞之徒,完全不似旁人传的玄夜魔尊样貌,若说他是合欢宗,楚晚君倒觉得颇有说服力。
阿冬被楚晚君这么直白地盯着,指尖忍不住颤抖,他觉得时间过得异常漫长,艰难地上完药后,便将松散的白衣拉了起来,掩住大半春光。
楚晚君见他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顿时有些失望,她没表露出异样,反而一本正经地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住在我这?”
确认对方是那日自己击落的玄夜,楚晚君便不得不想了更多,瞧对方这几日赖着不走的模样,想必也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能当魔修头子的人,楚晚君可不认为对方傻到连攻击自己的人是谁都认不出。
对方既然认出又赖着不走,肯定是有自己的布局打算,目前看来这家伙对自己也无敌意,大胆推测一下对方可能是当年自己见过的人,说不定还是自己追求的暗恋者之一,只是楚晚君的记忆模糊,她想不起来玄夜的脸在何处见过……
不过,若是长他这妖孽模样,就算楚晚君不知道其名字,也会有些印象,但现在找不出对方丝毫联系……
真是奇怪了……
“这里青山绿水,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我想多住些时日。”阿冬还是先前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魔尊的身份暴露,就算知道估计也在意料之内。
阿冬将心情平复后,又撩起眼睛瞧着面前的女人。
他问:“晚君可是嫌我烦了,想赶我走?”
楚晚君哼笑:“我若真要你走,你肯就此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