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方才彦儿说是他勾·引,那张脸确实有勾·引的实力,狐狸精这个名头放在他头上不冤。
而且如果真是他勾·引,那上次崔尧在朝堂上联合董御医攻讦他和郑清容有染也没错,只是那时他们攻击的对象错了,不该指责郑清容品德败坏秽乱宫闱,这和郑清容有什么关系?不该是南疆公主的问题吗?只能说崔尧他们还是太蠢了,跟郑清容做什么对,跟他一样早站队不就好了?他连孙子都可以献出去。
虽然不是大房,但老二也不错啊,当不了第一,当第二也不错,只要不是小的就行。
往后他们老符家可就攀上高枝了!
“好孙儿,做得好!"定远侯哈哈笑,完全忘了自己当初知道郑清容拔了符彦姻缘剑时的震怒,“祁未极之前把庄家那小子抓了去,还让陛下在他和陆明阜之间二选一,我当时以为他已经是陛下身边人了,原来到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那就不怕了,咱们老符家赢定了。”
他们彦儿比庄家那小子动作快,先得了名分,此为一胜。他们彦儿比庄家那小子年轻,就算只小两岁也是年轻,此为二胜。他们侯府比王府有钱,往后她养兵也好修宫也罢,这些钱都是她的,此为三胜。
三局三胜,还有谁能比得过他们彦儿?
定远侯仰天长笑,一会儿拊掌一会儿踱步,就差舞到庄王府那边得瑟去了。符彦看着他这怪异举动,心心想他爷爷是真病了,最近总是做一些他看不懂的事,说话也古里古怪的。
与此同时,庄王府这边也听说了郑清容选夫立侍的事。庄若虚原本正在打理鸢尾干花,闻听消息一个没注意,掐掉了枝头上的一朵。
等他回过神来想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那朵鸢尾花重重砸落,花瓣因此翻折,他想粘回去,但干花易碎,掉了哪里还能粘回去?庄若虚捡起掉在桌案上的断头鸢尾,怔怔出神。这是她去中匀送画之前来王府送给他的,他知道这是她来的路上百姓为了表示感谢送她的花,因为她那时刚处置了崔腾,为蒙学堂的孩子以及房家母女出了口恶气。
她送了他鸢尾,他也赠了她一首琴曲。
鲜花保存不易,他也不想她送的东西被糟蹋,于是把鸢尾做成了干花,一直留着。
方才明明是想重新找个盒子把干花放好,不料这干花放了一年多都没有损坏,到了他手上却断了。
可见强留的东西留不住,委生的心思也生不得。他不该妄想的。
庄王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凝了他嘴角自嘲的笑意一眼,试探问道:“陛下要选夫立侍了,你不想参选吗?”定远侯府那边得到消息后早就开始张罗了,只有他还在屋子里侍弄花草。说他不在意,他方才分明心乱了,不然也不会把干花弄折。说他在意吧,他又没什么表示,只闷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庄若虚垂下眼帘,隐下眼底翻涌的情绪:“让陆待诏他们去做就好了。”陆明阜和她一起长大,符彦与她有姻缘剑之缘,仇善同她在地裂里经历生死,霍羽跟她不打不相识,他们都比他合适。他这一副病体,如何敢拖累她?
庄王看着他手里的鸢尾干花,换了一种方式问:“你就不想留在她身边吗?”
当初不顾身体都跟着去了山南东道,现在她回到京城他反倒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不去问也不去看,倒像是有意切断与她之间的联系。他并不认为是因为郑清容的那一箭把他吓到了,他这个儿子若是这么容易被吓到,就不会装草包装了这么些年,更不会在此期间一次又一次跟他作对。“父亲怎么开始过问这些了?之前管着妹妹的婚事,现在也要管我的了吗?"庄若虚转移话题。
他这一句无疑让庄王想起了自己当初对不起怀砚的事,痛处被戳,庄王沉默了一瞬:“为父只是不想你后悔。”
他和郑清容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她的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