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和朝堂,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说不定他就是那个真正的春秋赌坊的东家,那些死士的主子。
既然荀科那边查不到,那就朝着孟平这边查一查,他们敢在朝堂上这样堂而皇之相互使眼色打配合,私底下见面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事做多了,肯定会留下痕迹的。
顺着这些蛛丝马迹,未必不能揪出这个人是谁。“好,我会留意的,你安心做事,有发现我通知你。"宰雁玉想了想,显然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点点头道,“你去剑南道也得小心,把金丝软甲穿在身上,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郑清容应好。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这才分别。
郑清容回到杏花天胡同的时候,陆明阜已经从密道过来了。和之前一样,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符彦怕她像去山南东道那次一样不带他,连忙抓着她的袖子问:“这次你总该带我了吧,我虽然不会治水,但是我有钱,洪灾过后少不得要重建家园什么的,我可以出钱,多少都可以。”
仇善也打手语。
【我虽然也不会治水,但是我不怕水,我会水,要是有人因水受难,我可以帮着救助当地百姓。】
陆明阜也是想让他们两个一道跟她去的:“带上他们吧,剑南道不比京城,自己人在身边,行事能方便些。”
这次去剑南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姜立盯着他,他是没有办法跟去了,有符彦和仇善他们两个人跟着,也能相互有个照应。郑清容想了想,后面针对荀科和那个背后之人她还有计划,带上他们能让计划更有效,也就同意了:“嗯,这次你们两个一起去,明阜你在京城留守,注意盯着荀科。”
荀科知道侯微和陆明阜,陆明阜和侯微却不知道荀科,实在不得不防。听到她这次没有落下自己,符彦和仇善微微松口气。他们不敢想,要是她再次留下自己在这里等,自己是会疯还是会怎么。等待真不是人能熬的,也不知道之前一次次一回回,陆明阜是怎么等过来的?
想到这里,二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陆明阜身上。就见陆明阜微微颔首,似乎早就习惯了的模样,虽然忧心,但是也不得不如此:“好,我会的,就是你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怕是会生变数。”治水不比之前一两个月就能回来,情况严重些,一两年都要在外面,更别说她还在朝堂上说了蜀县一日不得安,她便一日不回京的话。这么长的时间,他也不敢保证京城会发生什么。郑清容示意他不用担心:“我在哪里,变数就在哪里。”荀科和那个背后之人显然是冲着她来的,在彼此底细还没被揭露之前,京城是不会乱的。
而她要趁着这段时间,让自己足够强大,有足够的力量可以与之抗衡。翌曰
拿上路引,郑清容便和符彦仇善一起上路了。灯下黑和照夜白早就准备好了,郑清容又重新给仇善找来一匹良驹,三个人轻车简从,抢着时间向着剑南道益州蜀县的方向而去。因为蜀县洪灾情况紧急,这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停留,只有在晚间到了驿站的时候,三个人才得以休息。
符彦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种长途跋涉,没有之前去中匀的时候水土不服,就是有些惋惜:“本来还说给你过十九岁生辰的,我还在想给你挑一个独一无二的生辰礼物来着,此番来剑南道治水,倒是没机会了。”这几个月的相处,他也算是了解郑清容了,她心系百姓,遇到这种事,肯定不会抽时间来过生辰的,那不是她。
仇善打手语。
【抱歉,我们还没准备好你的生辰事宜,也没有给你带件像样的生辰礼。)本来这几天就已经在筹划了的,只是这次去剑南道治水太急了,他们还没做好就跟着一道来了。
郑清容笑了笑:“带什么生辰礼,蜀县的水治好了,不就是我的生辰礼了?”
话音刚落,有人插话。
“他们没带生辰礼,我可是带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