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而是忽然看向郑清容。虽然郑清容是个男的,但她长得挺好看的,也算是颜如玉了吧。只是不是书中得来的而已,是他一箭射来的。可见还是射箭重要。
郑清容不知道他的脑回路,但见他去换衣裳,自己则跟谢瑞亭和庄若虚告退,独自回了刑部司。
换好衣服出来的符彦没见到她人,气鼓鼓跑去了刑部司,又被郑清容以腿疼给打发了。
郑清容觉得这个借口百用不烂。
每次只要她说腿疼,符彦就会收敛不少,虽然嘴上说着不中听的话,但手上做的事却是没什么可以挑剔的。
又是帮她研墨,又是帮她拿取卷宗,全然把自己当做了打下手的人,后面甚至让人送来了时令水果,用冰块镇着送来的,新鲜得跟树上才摘下来的没什么两样。
听符彦说,冰块还是从极北之地运来的,储存在侯府的冰窖里,供日常取用。
郑清容越听越忍不住咋舌。
她知道符彦出身富贵,平日里那一身打扮就能看得出来。但真落到实处,她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符彦和定远侯府的富裕。极北之地运来的冰块,这当中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可想而知。估计要是哪日国库亏空,皇帝把定远侯府抄个家就能养活整个东瞿了。郑清容有意让符彦去做自己的事,不必在她跟前晃荡。且不说有他看着她有事不好做,单是刑部司这边人来人往的,看到符彦在这里也不好。
但是每次说起这个,符彦就会把她拔了他姻缘剑的事搬出来。最后郑清容也不说了,顾自做自己的事,由着他去。她理亏,她说不通,她闭嘴做事。
郑清容原本以为符彦待不了多久,毕竞刑部司的公务还是比较枯燥的,除了三法司一起审案,平日里更多的是处理案件卷宗。符彦这个年纪又是好动的时候,能坐上片刻就已经算不错了。基于此,郑清容觉得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去叫上那些公子哥射猎去,再不济打马游街也行。
然而半时辰过去,符彦还在。
一个时辰过去,符彦依旧在。
两个时辰过去,她要下值了,符彦老神在在。郑清容收了卷宗,对他道:“小侯爷,我要下值了,你不回去吗?”竟然能在刑部司待这么久的时间,还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样子,简直不符合他的性子。
符彦答得也简单:“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郑清容颔首。
行,她这就走。
然而出了刑部司,郑清容发现符彦还跟在她身后,不由得奇怪:“小侯爷,如果我没记错,侯府貌似不在这个方向吧?”她住的杏花天胡同在南边,侯府在北边,两个截然相反的地方,符彦这个自小生在京城的人,总不能搞错了吧?
“谁说我要回侯府?"符彦看着她,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没有水准。他只说要回去,可从来没有说过要回侯府,是她自己先入为主。郑清容挑了挑眉:“!!?”
什么叫不回侯府?
“那小侯爷跟着我,莫不是要跟我回杏花天胡同?“她不确定地问。符彦点头,对她的反问给予肯定:“听说你下值后喜欢和孩童踢蹴鞠,正好,我也喜欢,一起。”
郑清容狐疑地看着他。
心道你这样子就不像是要去踢蹴鞠的,更像是要去踢馆的。“你这眼神什么意思?"符彦被她这眼神看得很不悦,哼声道,“你不能陪我射箭,我都没怪你,我现在陪你蹴鞠,你还不领情?”郑清容示意他看自己的腿:“我腿伤着呢,踢不了蹴鞠。”“这有什么的,我替你踢。"符彦道。
郑清容一头黑线。
这是非得跟着她回杏花天胡同了是吧?
难怪一直守着她下值,期间不抱怨也不声张,原来是为了这个。只能说有这种毅力,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杏花天胡同不如侯府,小侯爷怕是落不下脚。"郑清容承认,她有故意夸大的成分在,但也是希望符彦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