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也行。”梁翠薇拿起茶杯抿了口,动作慢悠悠,语气却果决:“不行,我这小庙难敬大佛。”
陈春花想让陈建邦帮腔,期期艾艾地看着人:“三哥.…梁翠薇见此情形,索性捧起茶杯回屋。
陈建邦冷声道:“见好就收,我们不欠你的。”兄妹俩在陈家都是供人使唤的老黄牛,日子过得不相上下。不过陈建邦喝冷水填肚子也要坚持念书,更让杨阿彩厌恶。家里都掀不开锅了,他净想着去学校躲懒。幸亏还有老大老二理解她的难处,念两年小学,脱了文盲的称号就回家里帮忙打理果树。陈春花收起眼泪,三哥的确没亏待过她,甚至在家里头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大哥二哥仗着有妈撑腰,下地干活只是做做样子,累活重活全留给他们俩干。
家里卖了果子收到钱,给大哥分点买烟钱,再给二哥分点喝酒钱。余下的他们只能勒紧裤腰带,过着有上餐没下餐的日子。陈建邦看她冷静下来,问道:“你住的地址在哪里?我去替你取行李回来。”
陈春花想到那些男人的眼神就胆颤,唯唯诺诺地吐出串地址。陈建邦记在脑子里,打发人进屋,自己往外走。陈春花踏进厅门就受到婵姐热情款待,整个人愣在原地,错愕道:“你..你.…
婵姐刚才在屋里头听得一清二楚,拉住她的手笑道:“你不嫌弃的话,这阵子和我将就睡一个屋。”
“不嫌弃,不是,我没有嫌弃的意思。“陈春花慌乱地摇头,在家里她连房间都没有。堂屋的拉床椅白天坐人,晚上拉开就是她睡的床板。嫁了人也只是有了张床,过得并没有多好。
“那我就放心了。"婵姐把人拉去厨房找点事给她做,省得她杵在外头尴尬。梁翠薇在楼上看电视,梁晏成挪到她身边气闷地开口:“妈妈,我不喜欢小姑。她总是说你坏话,还老盯着我们家不放。”梁翠薇浅笑,认真看着他说:“我又不是财神爷,人人都会喜欢。她之所以想在这,只是因为她的眼睛现在只看得见我们家这一亩三分地。”梁晏成忿忿不平:“那她说人坏话是对的吗?”“当然不对,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体谅她的那些行为。“梁翠薇摸着他后脑勺,眼神充满回忆:“当年你爸爸要是没考出山里,说不定是另一个小姑’。”“爸爸是男生!”
“啧,鬼不知道阿妈是女人。“梁翠薇轻轻推了下他脑袋,笑道:“我看你天天在家上蹿下跳,要不找个老师教你学钢琴?”“不要,我不想学钢琴!"梁晏成跳下沙发,快步跑上楼远离他妈妈这个魔鬼。
周三,冯乐言倒觉得老师是魔鬼。试卷上的字看着似曾相识,可放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她抓耳挠腮地完成答题,最后累倒在座位上。下课铃响即交卷时刻,彭家豪一脸轻松:“我把空全都填满了,肯定拿一百分。”
冯乐言想起自己东拼西凑的答案,不禁捏了把汗。她如今恢复自由身,放学摸去老地方见′乐乐'时,忍不住抱怨:“我偷偷听到梁晏成也说他会得一百分,你说我会不会有一百分?有的话,你就吠几声。”“汪汪汪!”
“嘻嘻。”
“哎,我就奇怪乐乐最近怎么总是叫。"一个老婆婆步履蹒跚地从屋里走出来,骂道:“巷子里的街坊都知道不能靠近我家门,会惹狗叫。你是谁家的小孩,天天来这里故意逗它!”
冯乐言连忙站起来拍拍屁股,隔着门缝解释:“阿婆,我想和它玩,不是故意逗它叫。”
老婆婆没好气地摆手驱赶:“走走走,别来这玩。”冯乐言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巷子,让′乐乐'改名字这个事看来成了夙愿。连带上体育课时越发看梁姓男童不顺眼,指着他微曲的膝盖告状:“老师,梁晏成没有蹲下去!”
体育老师有点纳闷,她这节课怎就专盯着一个人抓动作,看了眼憋红脸的男孩,朝全班说:“你们拉伸下蹲的动作要到位,国家不是想看你们耍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