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那些过于直接的问题时。却不想这人再张口,仍是道。
“就比如前夜死的王庆颖、祝元等四人,分明是被不知名姓之人惨杀于烟花之地,却被其家人连夜将她们的尸体连夜搬至疫村。目的是为其正名,安上为救疫民不幸身亡的美名,风光大葬。等她们尸体再运回京城时,举国将要为这匹个为民鞠躬尽瘁的英雌默哀不说,她们的名字更是会被记录在册,名垂青史。”说到这,他终于缓缓转头看向面色已从愠怒转而为空白再到迷茫的叶五清,问道:“刘捕快,你说,这样的结果是应该的吗?如此沉重的死亡消息不日就会将那京城中比鸿毛还要轻的小倌们的死亡消息压下。前者无数人要为她们道一声不公,而后者很快要被人淡忘,甚至再提起也只当作茶后花闻实资叶五清一愣。
过了好久。
她声音很轻:“……什么?”
南洛水垂下他那双墨玉般的眸子,接过一旁医者刚煎好的汤药,拿起调羹舀起一勺轻轻地吹着:“你听见了的。”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在讨厌着我,我觉得冤枉,我心里难受,所以我也想要你心里难受。”说罢,南洛水低头,以唇轻抵勺沿轻抿着试探温度,随后他微微偏身,转向叶五清,继续道:“我本想这么说的……可说出这样的意气话后,我又担心你当真要这么以为,所以真正的原因我也要告诉你。”他终于抬眸,真正与叶五清对视着,那始终仿如蒙了层雾一样的黑眸此刻清晰明亮异常,直勾勾盯进她的眼底,一字一字地道:“南氏家族不需要与那些人为伍,就这一点已然是京城大半的氏族所做不到的了。而那几个人,真…”他笑道:“我正好也讨厌。”
“所以……“说着,他将已经吹冷下来的盛着汤药的调羹伸长了手地递到叶五清的唇前,语带幽怨:“你能别再用看腌腊一样的眼神看我了么?你虽确实不是我的车马撞的,但也好歹确确实实是我救的你啊。”“你依旧没回答我的问题,"叶五清的心心中对南洛水这个人竖起高高的防备:“你告诉我这些,目的是?”
瞅着叶五清偏过头,直接避开他手持着的调羹。一声轻响,调羹便立即被放回了碗中,南洛水这一番试探完后,他垂睫想了想。
他知晓着这个问题若回答不好,这人一定站起来就要从他身边跳远。他纤长的手指曲着,指腹在碗沿轻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