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小跟随在他身边的长侍,那警告的目光硬生生让后者全身一震。
“滚…
一声斥罢,他终于将那唇缝裂开所有腥味舔净后,他将眼睛彻底闭上,广袖轻扬,便挡去了长侍能看见到她的目光,正想要更深侵入。知晓自家公子是个什么性子,见公子如此,那长侍眸光轻动,一咬牙便只好硬着头皮又劝:“公子,您若当真相中了此人,长远考虑,便更加不该如此!”南洛水一愣地抬头:“……为何?”
她已有夫女,且妻夫恩爱,还有两个女儿。正因这牢不可破的圆满,她上次才那般彻底明言拒绝了他。当真是个.…格尽妻责、持身端正之人啊。南洛水心底泛起一阵粘稠的阴郁。
是遗憾嫉妒。却更因窥见这般高尚品行,而滋生出一种亵渎般的、更为剧烈的兴奋。
他黑眸微转,视线如浸了水的蛛丝,不受控地又一次缠绕在她唇角那道早已愈合的浅淡伤口上。
齿关无声地闭合,在密闭的口腔中,舌尖仿佛再次尝到了那一夜沾染的、极浅淡令他着迷的血腥气。
是啊……长侍说得没错。
她此刻正是经历气馁失意之时。若他一心只想着如何接近她,那她会想上次那样被他吓到,然后对他避而远之的。
想想……
要好好想想,如何吸引她,如何让她主动接近、甚至是依赖,再到离不开他。
至于她家中的那些旧人……
南洛水浓密睫毛轻颤,略微地为难了起来。叶五清:“你在看哪里!”
一道明显夹带了怒意的声音将南洛水吓得忙将目光局促撇开。叶五清却依然内心为此感到厌恶着。
南洛水同样是处在她们那样层级的人,那些人竟是将极恶和极欲展现的那般淋漓尽致。而她没看错的话,方才南洛水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也充斥着某种欲望。
叶五清没忍住地警告道:“你的眼神令我感到恶心,你再看试试?”话音才落,南洛水身后站着的长侍眼刀立即向她剜来,叶五清也直接转头低压着眉与之对视,尽管她此刻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却也丝毫没让。一双眼睛,亮得骇人,里面翻滚着一种近乎颓靡的桀骜,俨然是亡命徒不管不顾的架势。而南洛水只是低垂着眼帘,显得方才被低吼的他有些无辜,声音却平静地解释道:“我只是在想,方才你与医者说的那件事,而走了会神罢了。”话音停了停,南洛水注意着叶五清立时被吸引过来的目光,心中仔细斟酌着用词地问道:“你…是想要替他们报仇吗?”“……你知道些什么?”
被提醒,叶五清豁然冷静了一瞬。想来,以南洛水的身份,又加上那夜正好撞见她时的场景,他猜也猜出来了。
她默了默,张口道:我又不是他们的谁,费那劲……”其实那夜她是以为徐月明在里面,又自信于自己的武艺。最后却演变成了她们眼中挑衅她们规则的人,便造成这般结果。可一回想起那个房间里的画面那个,那个男子看她的眼神……她又脱口问道:“你方才说你认识佩英?”
是了,她破坏了她们的规则,还无意撕破了她们的网,她们会记住她,找到她……
南洛水抬头,视线投向正掠过这方院子上头的飞鸟,却在答非所问地接着她上句话:“也是……人都会死。”
“所以,佩英长什么模样?”
叶五清也仍执着地问着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南洛水继续着自己的话题。
“佩英常在哪出行?”
一直未听见想要的回答,叶五清耐心心渐耗,她皱起了眉,紧压着心里的不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她常来往的是哪些人?”终于。
这次南洛水的声音不再是在她话音才停就立马接上他的声音。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叶五清的情绪变化,沉默了下来。就在叶五清以为他或可能是在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