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在宫中还要看贵妃的脸色,知晓他们伯府深得帝妃器重,次次主动替她解围。
众女自然不依,强烈表示要教训这个乡下来的女娘,又坐了片刻,江昱三人脚蹲麻了,方才见众女陆续离去。
待四周一片寂静,程玄晞拍了拍江昱的肩胛,道:“现在知晓了吧,你害了人家姑娘。”
江昱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与我何干?没听见她们说,她是想巴结你。”
程玄晞一噎,不可置信:“你是如何听出这个意思?”
白池柊一脸木然,他觉得,二人都有道理。
江昱倏地拎起他的胳膊,道:“走,明日开馆,你甭想再来。”
“走走走。”
终于,人去亭空,天地恢复一片寂静。
松竹丛上,三两只燕雀在枝头叽叽喳喳,蓦地鸣声乍起,振翅潜空。
商凝语扭动着脖子,只听里面骨头咯吱作响,又将双手交叉抻到头顶,左右松散浑身筋骨。
坐了这么一会儿,已是浑身僵硬。
她也没想到,只是冬日暖阳下躲个懒,就听了一耳朵的官司。
她仰头,沐浴在煦阳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神清气爽,她终于知道,那副画的原主是谁了。
那个人的脖颈,修长,纤细,吞咽时,喉间山峦起伏,透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力量,在艳阳高照的雪地里,白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