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撞见后,伏宿开始大大方方地来。
趁楚悠去打猎,他暗示过玄离几次,是时候回魔渊清理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了。
玄离波澜不惊:“急什么,等一场好戏。”
伏宿一向猜不透主子的打算,见他不急,便心安理得摸鱼。
楚悠打猎回来,时不时会撞见伏宿,看他在村子里招猫逗狗,很讨猫狗喜欢。
邻里经常送菜来,菜太多的时候,她会留伏宿一起吃饭。
不过他很自觉,每次都不上桌,去院子里和大黄作伴,吃完自觉刷碗打扫卫生。
这天楚悠带着大黄打猎回来,推开院门,发现院子里有个身材娇小的姑娘。
“……此人狡诈多端,不得不防。”
她的声线很冷,说话干脆利落。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即刻止住话。
“属下告退。”她垂首行礼,转身时楚悠看清了她的模样。
肤白脸圆,瞳仁大而乌黑,穿一身黑衣,看什么都冷冷淡淡。一条艳丽红带盘在发间,懒洋洋吐信子。
发带竟是一条蛇。
“夫人。”她同样行礼,视线在楚悠手上的野花停留片刻,随后悄然消失。
楚悠看向玄离:“这位也是你的下属吗?”
玄离颔首:“她叫鸢戈。”
“之前追杀你的仇家,又找来了吗?”
她采了一捧新的花,插在窗沿陶瓶里,神情认真道:“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开口。”
玄离的视线落在她的发间。
发髻里簪了几朵色彩鲜艳的小花,活泼俏皮。
“一些游鱼杂碎罢了。”
“好吧。”楚悠没多问,手里留了朵小红花,蹲下身给大黄别在耳朵上,揉着狗头夸道,“我们家大黄真可爱。”
此刻天色近黄昏,山村炊烟袅袅,一切光景都那么柔和。
玄离凝视此景。
恍然发觉,从前在帝宫或极西魔渊的日子变得很模糊。
“玄离,你怎么盯着我看?”
“你的错觉。”他起身走向灶房,“今晚要吃什么?”
“不要转移话题,明明就是在看我。”
“……”
“又不说话,你害羞啦?”楚悠追到灶房,探头往里看。
玄离不语,将人关在门外。
楚悠靠着门板,唇角得意弯起。
*
日子似溪石村外的水,平静悠闲流走。
唯一不好的,是楚悠身上未解的毒。
转眼又是月圆,到了缚心藤花毒发作的日子。
它像定时炸弹,留在身上令人不安。
楚悠到万春堂问过医师,对方说解毒原料和缚心藤一样都是罕见之物,可遇不可求。
沐浴之后,她窝在床榻上,身体深处窜起熟悉的潮热。
纤白手指攥住薄被,呼吸节奏逐渐变乱。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榻边。
她费劲仰起头,从白皙脸庞到脖颈,再到小巧耳垂都透出薄红,细细汗珠沁出,似一朵沾了露珠的花。
“玄离……”
修长身影弯腰,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张嘴。”
楚悠很信任地张嘴。
红润的唇瓣张开,露出一截湿润舌尖。
玄离垂眼盯着,无意识捻了一下手里的丹药。
今日伏宿来过,送来了缚心藤的解药。原料难寻,只炼制出这一枚,但解毒也足够了。
修长手指捏着丹药送入张开的唇瓣。
楚悠意识模糊,下意识咬住了他,舌尖不经意舔过。
扣住她后颈的手掌忽然收紧。
玄离眸色幽暗,哑声道:“松开。”
他反悔了。
“好难受……”她声音含糊,呼吸都是滚烫的,不清楚玄离到底想做什么,皱眉松开齿关。
他蓦然抽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