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里不断上涨的数字。
我问过他，明明有的时候看他也有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不买。他说要给我留着，万一有个万一呢。我说呸呸呸，别说胡话。
他当时没有再回答我，只是淡笑着，眉眼里带着苦涩。我没问过他过去相关的事情，他不说，我就不会主动问。
银行卡余额到一定量后，我也曾在夏休期全国巡游，试着去看他的右手。但所有医生的答案都是不约而同的相似，他的右手没有康复的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没有问题，但再往上的精细操作就不要想了。
他比我还要平静的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可以啊，还是之前去吃的那家？”
我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在这座城市的这个体育场，当时才刚立秋没多久，夜晚还带着夏日的燥热。
他问我为什么不和队里一起聚餐。我说没必要。除了前辈剩下的都不太正常，所以也什么交流的必要，不如翘了和他一起。他说可我现在担任的是队长。我说队长又能怎么样，不过是队内中心烦琐事不想处理，所以才落到她身上的。别的地方她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他问我在俱乐部待的不开心吗，我说没得选，其他俱乐部连首发的承诺都不肯给，这边至少给了位置和虚职，工资相对的还要多一些。这是我选的路，我在知道这是条难路的前提下仍然固执选择，所以我没什么可抱怨的。
况且有你就足够了。我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他当时的语气有些僵硬，和我说可以尝试和其他人交流，试着交些朋友。那个前辈听你评价不是人还可以。我说好。
他转移话题说今天首战大捷，他的单子前两天刚结账手里有钱，请我吃顿好的。我说那我要吃火锅。
想来他大概从那时起就在打预防针了，或许可能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