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就给我打电话吧。”刘壮壮连忙接过,好奇:“您为什么不来了?”云锦笑笑,没有说话。
刘壮壮见状也不再追问,跟她挥手道别后就回酒吧了。云锦独自在台阶上静坐片刻,最后走进了漆黑的长巷。还没到狂欢的午夜,长巷里只有谈情说爱的小情侣,没有喝得烂醉的酒鬼,她一路畅通,最后出现在长巷尽头的路灯下。路灯的前方,是24小时营业的药店门口,花郁坐在台阶上走神,手里握着一根皱巴巴的没有点燃的烟。
余光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他没有扭头,只是冷淡地开口:“我以为早上的时候,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嗯,说清楚了。“云锦又一次在台阶上坐下,只是这次身边的人从刘壮壮变成了花郁。
她和他挨得很近,身上淡淡的香味再次将花郁笼罩。花郁仿佛被烫伤一般,立刻站了起来,下了台阶逆着光看向她:“那为什么还要来?”
云锦平静地仰起头:“因为我愿意。”
花郁:……”
“你又凭什么阻止我来?“云锦把问题抛还给他。花郁定定看着她,发现自己无法回答。
是啊,她是酒吧的大客户,是全体员工眼中的财神奶奶,连刘壮壮这个刚销假回来的,都知道对她笑脸相迎。
而他只是一个侍应生。
一个拿着微薄的底薪和提成,随时可以被其他人取代的侍应生,有什么资格阻止她来消费。
花郁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攥紧,紧得青筋都爆出来了,又突然松开。再开口时,语气透出一分无力:“你想来就来吧,但我以后不会再服务你。”
他无法左右她,至少可以做他自己的主。
云锦闻言没有太大反应,只是反问:“你不怕我投诉你啊?”“那是你的事。”
云锦眉头轻挑:“被我这种量级的客户投诉,可是会丢工作的。”花郁冷漠地别开脸:“随便吧。”
她要真这么干了,他也认了。
云锦无声笑笑,缓慢地站起来,沿着台阶一步步向下,直到最后一道台阶时停下,借着台阶的高度倾身向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在怕什么?”说话时呵出的风,比空气要热一点,不习惯肢体接触的花郁下意识想后退,但对上她的视线后却硬生生停下了。
“什么?"他侧过脸,板着脸和她对视,好像这样就可以让气势看起来强一点。
但在云锦眼中,只不过是一只没有攻击力的奶豹在张牙舞爪而已。“我虽然说了喜欢你,可逼迫你的事一件都没做,每次来也只是在包厢里睡睡觉,“云锦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你长成这个样子,又是这样的工作,跟你示好的人不少吧,比我手段激烈极端的,也应该有的是,你也会这么驱赶她们吗?花郁被她问得一愣,恰好暴露在她视线里的喉结无声滚动一下。“你不会,说不定还要为了保住工作,勉强自己去应付她们,“云锦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微笑,像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怎么到了我这里,就突然不管不顾了呢?或者换个说法,明明一个多月前还愿意应付我,怎么现在却宁愿丢掉工作,也不想跟我有什么牵扯了,你到底在怕什么,怕自己爱上有夫之妇?”“当然不是!"花郁立刻否认,连声音都高了两度。云锦这次是真的笑了,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欲盖弥彰:“所以为什么不准我再来?”
花郁怔怔看着她,半响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又一次掉进了她的圈套。她在用一种很新的方式偷换概念,试图把他对她的反感,转变成暖昧的情愫。<2〕
花郁不喜欢被她牵着鼻子走,于是直截了当地回答:“不为什么,讨厌你。”
“真伤人啊。“云锦叹气,可神情显然是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花郁最讨厌她的就是这一点,看他的眼神永远像看宠物,不会因为宠物址牙就生气。
可他不是宠物。
就算他的大部分人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