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想——
算了,反正现在享用裴慎身体的人是她。
“呜呜……我不要……”苏玥发出细碎的呜咽,之前她看书时以为女主发出这样的声音是被男主欺负惨了。
现在她才理解其中深意,确实被欺负“惨了”,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很好,很解压,就这样吧,她原谅裴慎了,原身得到了裴慎的心,可她拥有的是裴慎的“肾”呀。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再不满足就是贪心了。
一滴眼泪顺着苏玥眼角滑落,很快被裴慎吞下。
苏玥与裴慎的生活又恢复从前平静。
对于萧伯年暗地里的那些小动作,裴慎心知肚明。
从小到大,他听母亲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慎儿,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你一定要给娘争口气,也给你自己争气,咱们谁都不靠,就靠自己。
靠自己活得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万不可学那人。”
他自己亦认为凡事都应该靠自己,靠别人是一种屈辱,甚至是对那人某种程度上的认同,这绝对是他不能接受的。
可母亲很快就被现实狠狠打了一耳光,出来时母亲没带萧家一文钱的东西,亦没有向娘家伸手要一分。
裴家实际上同顾家穿一条裤子,不想失去萧伯年这个“好女婿”
母亲身上的首饰很快典当一空,她想着靠刺绣赚钱,可乡下人根本就不识货,城里的房子她们又租不起。
不要说供他读书,他们娘俩的生存都成问题,万般无奈之下,母亲终是妥协,嫁给了老实巴交的继父,条件是供他读书。
再后来,他开始参加科考,冷酷的现实这次把耳光狠狠甩向了他。
参加童试需要同考者为自己“认保”,考官还需指派廪生为他“派保”,好容易通过院试,还必须有一名秀才以自身功名前程为担保,为他出具“保结。
这还不算完,为防止作弊,五名童生之间还须互相联保,一人作弊,其他四人皆被取消科考资格,甚至被禁考。
仅一个童生试就处处都是人脉,处处都是关系,靠自己简直就是天方夜谈。
后面随着他考上秀才,考上举人,接触的人与事越来越多,书亦读得越来越深入。
裴慎明白,母亲无视规则存在,彻底被道德绑架,那人则抛弃道德,沦为规则的傀儡。
物物而不于物,两者皆不可取。
裴慎以自己资历太浅为由,拒绝了陈季石的好意,没有急着去接触学习起草诏书、赦令这些机要事务,而是自请去修撰经史子集。
先锤炼心性,把翰林院这点子事弄明白了再说其他。
陈季石没想到裴慎竟如此能沉得住气。
之前他把王学文扔到档案文库那边,也并非对王学文全然没有一丝欣赏,有点食之无肉,弃之有味那意思,没想到王学文进来之后便一撅不震,令他大感失望。
王学文但凡花点心思去打听打听,便知他陈季石在翰林院也是从打杂开始的,后面自己的努力被萧伯年看到,这才有了后面的提携之恩。
裴慎本意还真是想从最基础的档案整理做起,把翰林院的事务整个走一遍,但想到家里那个爱钻死牛角尖的,还是算了吧。
免得她又以为他受了她的拖累。
当真是不该高看自己的时候非要高看,该高看自己的时候,她又不高看。
这次裴慎还真低看苏玥了,苏玥知道剧情,所以她从来没担心过自己对裴慎的前途有影响。
不过苏玥对自己不感兴趣的剧情也记得不是那么清,就比如裴慎进入翰林院到底是哪方面开始做起。
不过一个多月的功夫,苏玥便跟着裴慎学会了千字文里的大部分文字,这还是她不敢发挥的情况下。
裴慎还想教她更多学问,苏玥却死活不肯学了,她还要走剧情,草包的人设不能随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