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钰盯视着她,忽然笑了,下一瞬便掐着她的下巴,迫着她抬头。周身的气场一下变了,目含凶光,在那细润如脂的面容上寸寸游移,清润的双眸,挺直的琼鼻,再到那曾被他吞入齿中的温软唇瓣。每一处.……他都熟悉至极。
“与孤那样缠绵多日,如今竟还想着嫁人?”李承钰死死盯着面前这张脸,手中的力道也瞬间加剧,“你好大的胆子!”温嘉月被迫仰头与他对视,听着他的质问,看着他的怒容,颤声道:“你放过我可好?”
“先前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我并没有阻碍你什么,你也得到你该得到的,放过我可好?”
面前的人没有回答他,依旧骇沉着面色。
这时,屋外有人闷哼倒地的痛苦声音,温嘉月这才意识到谢恒还在外面,她用力推开身前的人,急急要冲出去。
房门却当即被合上,李承钰也横臂将人拦住了,不待她有任何反应钳住她的腰身。
“你跑什么?"他寒着面色,忍了忍,强压住心底的凶意,“可是孤扰了你们的好事。”
温嘉月被他强悍的力道箍得喘息不了,亦被他带着趣趄着往后。..…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被推到了旁边的桌前,双手撑在桌案上,目光不住朝外看,仍在担心谢恒。
“你不要再牵连无辜,我与他原本就有婚约!”“是吗?”
李承钰面上笑着,搂在她腰间的力道一瞬间收紧,却又骤然松了。不待温嘉月反应,便听见衣帛撕裂的声音,随即她惊恐地看着面前人扯下了她身上的衣服。
急促的呼吸让她胸脯都在起伏,想起他过往的无耻之举,她恐惧又恨怒,扬手掌掴了过去。
李承钰生生受了她这巴掌,缓缓正回脸,目光里的阴沉,骇怖,恨怒交织在一起,最终汇成一股邪火从心底窜起。
几息后,又收敛了面上的情绪。
他看着她面上的嫌恶,黑眸压着暗光,掌腹扣住那纤细后颈,俯下身。眼前瞬息沉下阴影,温嘉月来不及躲避,唇齿便被人侵入。她一阵窒息,双手在他胸前推拒,却似对着山石沉铁,纹丝不动,毫无反抗之力。
直到齿间漫入腥气,面前的人憋红了脸,李承钰才松开了她。温嘉月急喘着,凉意沁入骨髓。
面前的人眼眸无温,薄唇染血,看着极为可怖。在他出现的那一刻,她的脑中就已然闪过他杀人泄愤的场景,此刻他沉目凶视,犹似那穷凶极恶之人。她不知他下一瞬还要做出什么发疯的举动,只是不住地往后畏避。“你别想躲,孤会一件件讨回来。”
李承钰将人强行扯过来,将她身上的喜服完全扯落,只剩了她原本的衣服,随后又拽着她出了房门。
门猛地又被推开,李承钰抬腿进了院子,四下看了一眼,除了房间布置院外也是红火喜庆。
他下令:“烧净了。”
兵卫当即将手里的火把扔进了屋子。
不足一刻,屋子便燃起冲天火光,李承钰端坐在堂前,那烈烈火焰将他那身衔金五爪蟒袍映得刺眼。
温嘉月看着火势烧起来却毫无办法,她不想去管,只是一直跪着央求着面前的人:“殿下放过谢恒。”
谢恒身上的婚服被撕碎,他被屈辱地压在地上,刀尖抵着他的脖子。看着替他求情的人,他心口抽疼不已,劝道:“阿月周……无须为我求情。”时至今日,他还是没能护住她。
他以为她逃离了京城,日后便不会再受任何伤害,他能重新回到她身边,像以前那样保护她。
只要他们成了婚,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哪怕将来消息传入了京城,也已经是多年以后了。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日会来得这样快,偏偏那徐含章会在此时被贬到宁县。
他也到底低估了,太子对阿月的占有念想。“殿下若觉不痛快,罪人以死谢罪,但请放过阿月。”李承钰冷扫过一眼,当即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