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沽名钓誉。”见二人全然不提那日的事情,阮年也决定埋在心里。其实她在门外踱步许久,不知该如何见她们,毕竞自己曾在意识不清醒时对她们下了狠手。总归是愧疚的。
易若道:“其他的不用再提,你没事就好。”阮年颔首。
“我还余有些事情需要同花知意谈谈,先不多留了。”“好。”
然,阮年刚退出这道门,抬头便看见花知意倚在对面楼上的围栏处,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烟斗敲了敲木杆,示意她上楼。“你让她来的?”
花知意摊手,道:“那女孩一直在寻觅她长姐,却不是我请来的。喏。”楼道转角竞还有一位熟人。
“你怎么来了”
颜熙反问:“你能来,我不能来?”
阮年莫名有些心虚,忽而想到明明是面前这人先有事情瞒着她,便立刻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能,但是为什么要和我说没事?既是为了我,为何要瞒我。”“因为……咳咳咳吃…”
仔细看才知他如今面容枯槁,身形消瘦,竟是比初次见面更加虚弱,阮年心里叹气自己方才说话是不是有些重了。
“你不好好休息,何苦出来一趟。”
“有人不辞而别。”
往日还清透异常的眼眸,现在像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吗?阮年。”
“当然,我说了会替你找齐神魂,现在也不曾反悔。是不是找齐最后一道就能救你?”
“总归是给你添麻烦…”
“不,我该做的,总之,你不必……不必替我烦忧。这些天我从未抱怨过与你一起的行事。”
颜熙低了低眉,掩住眼底的闪过的一丝笑意。虽说这副身体的确残败不堪,但现在看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每每这种时候她都会为他流露出那份额外的关切,他不厌其烦,百试百灵。
“毕竞是我师父欠下的债,是她无理在先,我就算真有所不满也是对她,而非对你。”
…隐秘的心思就此消逝。
“仅仅是为了还她的债?”
当然,但也不全是。
至于不全是在何处,她不敢去细想。
阮年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答,僵在原地。“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自两人头顶转来,花知意转着手里的烟斗走至他们面前,而后别有深意地瞥了颜熙一眼,问:“你们…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心里一松,阮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谢花知意的到来,不然她回答什么都不是。
“随我来吧。”
花知意将两人撂在身后,自己则朝着一整墙的花瓶展柜走去,隐约还能听见背后两人的话语声。
“……你真的没事吗?”
“咳咳,真的……”
“不若我扶你走一段。”
“你不会介意吗?会不会……
“怎会?你总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吗?”“没………
呵,拒人于千里之外。
花知意嘴角扯出一个无语的笑容。
他就知道,什么端方自持,温柔和煦的太子殿下,左不过是个爱演戏心思深沉的情痴而已。至于他身旁这位不苟言笑的剑道第一人,则是个不通情字的木头。
“到了。"花知意出声。
到了?
木架上摆放有各色各样的陶瓷花瓶,琳琅满目,颜色鲜艳,光泽饱满,应当个个都价值不菲。
“你的最后一魄就在这里?"阮年狐疑道。“是,还要再近些。”
花知意转开边角处的细口瓶,这面墙壁便开出一道容许两人通过的入口。他轻轻抬了一下烟斗,灵力便随烟雾飘然传达至深处,入口里道路两旁的油灯约纷被点燃。
内里的空间比阮年想象的更加宽阔,从五楼至一楼完全连通,正中央有一旋转石梯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