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褚铎将车驶出院门后,问道。
尤伽惊讶:“你知道我不是去公司?”
“猜的。”
尤伽扭头望他一眼,轻笑:“我约了律师谈离婚协议的事情,你把我送到雾蓝大厦就好。”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微回扣,指节更凸出了些。
语气依旧平淡。
“抱歉,最近公司事情有点多,让你费心了。”
“跟我客气什么。”
车开到红灯前停下,褚铎松开握紧的手,撑在窗边,偏头。
“还有一件事要向你道歉。乐绮是不是有些冒犯到你了,他性格如此,你如果介意,我另给他找地方住吧。”
尤伽一顿,抬头去看他。
思量片刻,她将吐槽的话咽了回去,缓声:“没有,你别多心。”
绿灯跳跃,缓缓起步。
车内浮动着沉抑的香,空调风口朝上,冷风扫过,直窜入鼻腔。
尤伽见褚铎没有再接话,就当这个话题过去了,拿出手机给律师发消息。
却没想到在下一个红灯处又听到他的声音。
“小伽,你原来见过乐绮吗?”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尤伽脱口而出,眼睛始终落在屏幕上,手指飞快地打字。
“没什么。”褚铎食指轻敲,淡声,“他今天有些奇怪。”
“可能是你们太多年没见了吧,国外风土人情与咱们不同,他待久了,难免耳濡目染。”
闻言,褚铎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拐入另一条车道。
-
从雾蓝大厦出来,已经接近下午五点。
夏季天长,此刻太阳正当头,灼热光线犹如倒刺划过尤伽小臂,她往后退了退,站在大楼阴影下。
因为乐绮,尤伽中午没怎么好好吃饭,此时已经有些饿。看看时间,她给徐苓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银灰色兰博基尼在楼前停下,尤伽上车后,又很快消失在车流。
两人去了一家会员制的粤菜馆,尤伽是这里常客,没有看菜单,直接让服务生按着她一贯口味上菜。
席间,她闲聊起最近琐事,随口提到了乐绮。
“啊?他真这样?”
徐苓一边往嘴里塞菜,一边睁大了眼睛听。
“对啊,奇怪吧?”
“太奇怪了。”徐苓狠狠点头,下了定论,“他们家怎么盛产非正常人类啊。”
“说他就说他,带褚铎干什么,人家挺正常的。”
“他还正常啊?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冷冰冰的人。伽伽,我问你,褚铎会笑吗?”
“唔……也是会的。”
虽然确实次数不多。
“得了吧,他也就跟你笑笑,但凡有第三个人在,他都不可能扬起他那个尊贵的嘴唇。就你们婚礼那录像,简直惨不忍睹,哪有新郎念誓词的时候都板着一张脸啊?”
尤伽想起当天场景,“嘶”了一声,为褚铎辩解。
“也不能怪他,你也知道,办婚礼前我们一共只见了两次,还指望他能高兴到哪去。”
“你就替他说话吧,不知道的以为你多喜欢他呢。”
徐苓的眼睛从白切鸡越到了叉烧包,筷子一刻不闲着,还能分心八卦。见尤伽不说话,她锲而不舍地追问:
“哎,伽伽,都结婚两年了,你就没对他动过心?”
“谁会对一个冰块动心啊。”
“那你还对他这么好。”
“礼尚往来罢了。结婚前答应我的他都未食言,婚后我干什么他也不干涉,我已经很满意了。这婚结都结了,两个人和和气气的总比守活寡强吧。”
“嚯,这说的倒是,看出来褚铎没让你守活寡了。”徐苓啧啧两声,语气揶揄,“之前去几个局,好些弟弟来问我,尤伽姐姐怎么好久不来了,那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