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凑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山芋烫手?老子皮厚,耐烫!就怕你这山芋不够烫,半路就凉了,格牙!”“你放心!"芳如梗着脖子,“我就算是凉了,变成石头,也能崩掉你几颗牙!”
“崩牙?"阿七的眼神幽暗,紧紧锁住她一张一合、不断吐出刻薄话语的唇。
这双唇,刚才对着那个小白脸王子时,是不是差点就要柔顺地说出“愿意”?是不是会对那王子露出他从未得到过的、真心实意的温顺笑容?一想到她在那王子面前可能出现的、与对待自己时截然不同的羞怯与柔和,再对比此刻她面对自己时这副浑身是刺、恨不得同归于尽的模样,一股混合着强烈嫉妒、不甘和被刺痛了的暴戾情绪,如同岩浆般猛地冲垮了他最后的理智他救她于危难,甚至在那混乱的帐篷里,他内心深处或许还存着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扭曲的讨好,却只换来她一句"趁人之危的强盗”和满脸毫不掩饰的鄙夷。那个王子,不过是初见,说了几句漂亮话,她就心疼对方被连累,急忙划清界限。
凭什么?
他凭什么就只能得到她的厌恶和利用?而那个小白脸,却能轻易获得她的维护?
“是吗?"他声音骤然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危险的沙哑,“那我倒要尝尝,你这石头……到底有多硬!”
话音未落,他猛地俯身,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惩罚性的力道,狠狠攫住了她那两片不断吐出伤人话语的唇瓣!
“唔!"芳如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所有未出口的漫骂和讥讽都被他粗暴地堵了回去,化作了一声模糊的鸣咽。
他的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侵略性和发泄的怒意,如同风暴席卷,啃噬、吮吸,带着一种要将她彻底吞噬、打上烙印的狠劲。唇齿间是他灼热得烫人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特有的、混合着风沙、汗水和危险气息的味道,霸道地充斥了她的所有感官。她奋力挣扎,双手用尽力气捶打着他的胸膛和臂膀,却如同纰蟀撼树,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紧紧箍住她纤细的腰身,几乎要勒断她,另一只手则用力扣住她的后颈,指尖陷入她散落的发丝,迫使她仰起头,承受这个带着怒意和宣告意味的吻。
直到她几乎窒息,挣扎的力气渐渐微弱,阿七才猛地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呼吸都紊乱不堪。
阿七看着她泛着水光、红肿的唇瓣,和她因缺氧与愤怒而涨红的脸,眼底翻涌着未退的暗潮和一种复杂的情绪。他嗓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现在知道了吧?老子就算是垃圾、是破烂王,也是你甩不掉的垃圾!那个小白脸能给得了你这种′安全′吗?嗯?”芳如急促地喘息着,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狠狠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声音带着哽咽后的颤抖和极致的愤怒:“你……你除了会用强,还会什么?!你这种混蛋,永远比不上别人的一手指头!”
阿七眼神一暗,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却扯出一个更加混不吝的痞笑:"“比不上?那刚才谁抱着我不放的?"他故意扭曲她的挣扎。“你胡说!我那是在推开你!”
“推我?"阿七挑眉,眼神邪气地在她红肿的唇上流连,“推得我挺舒服。下次继续。″
“你、无耻!下流!”
“骂来骂去就这几个词,能不能换个新鲜的?"阿七松开她,抱臂靠在墙上,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气人模样,“不过,你这张骂人的嘴,亲起来……味道还行。”
“阿七!我要杀了你!“芳如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行啊,等安全了,随你处置。"阿七无所谓地耸耸肩,眼神却锐利地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