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他目光转回她脸上,先凝在那双盈着水光的妩媚眼眸,再缓缓下移,掠过她挽着自己胳膊的手,复又落在她微微开合、因讲话而湿润的唇,最终停在她微露的一截颈线上,那里的肌肤泛着夜露浸润般的柔嫩光泽,不过一瞬,便又迅速移开眼神。
虞欢虽觉他目光巡唆的轨迹有些奇怪,只当他仍在认真听教,索性伸手将他的脸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引他一同细听那混着潮湿水汽的缠绵声响。最初的不自在早已烟消云散,渐渐地,她反倒听出几分兴味,甚至带着医家探究的心态,随口点评赞叹:
“这位师弟倒是持久,这么久仍未停歇,肉身与体力着实不凡。换作寻常修士,怕是早已支撑不住。”
可话音未落,手腕却被谢无泪轻轻一捏。
力道不重,却透着明显的警告。
他没说话,神色却冷了几分,眼底温度骤降,如凝薄霜。虞欢微微一怔,没等来他惯常的附和,反被捏得有些莫名。随即她又兀自笑起来:“这位师姐也是有福气,听这动静,想来师弟伺候得尽心尽力,教人好生羡慕。”
她笑着转头,想确认谢无泪是否有在好好听,却直直撞进他微沉的眼底,如积着一层晦暗云翳,郁色隐隐,握着她的手指也渐渐收紧,指节泛出淡白。“怎么?“虞欢微微一惊,“我说错什么了?”“没怎么。“他忽然垂下眼皮,掩去眸光,声音冷得发森,“师弟是挺好的。这话听着阴阳怪气,虞欢不由得一愣。
旋即下意识反驳:“他哪里好了?持久可不代表人品好。这般不分场合、毫无顾忌,举止粗俗得像未开化的牲畜,连基本礼义廉耻都不顾,也就他师姐不嫌弃。换作是我,早就恶心坏了。”
说着,她抬眼看向谢无泪,对比之下愈发觉得他难能可贵,便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心口,真心实意赞道:“况且真要论起来,你身为大乘修士,肉身之强远非常人可比,又向来守礼有度。若你也做这些事,定比他更懂分寸,绝不会如止失仪。”
掌心落在他心口,触到的是一片冰凉衣料,又无半分心跳。虞欢忍不住弯起唇角,揶揄地笑:“难道不是吗?”直到她话音彻底落下,谢无泪脸上的阴翳才渐渐散去。他依旧没多言语,神情却恢复和缓,甚至牵起一抹优雅浅笑,握她的手也松了些许,指腹轻柔地蹭过她的手背。
虞欢被他手指磨得发痒,心头微动。若是旁人有这般亲昵举止,她只会觉得肉麻矫情,恨不得立刻抽身。
可这人是谢无泪,这动作在他做来,竞有几分清风朗月般的澄澈,不带丝毫狎昵,反倒让她生出一种奇异的快意一-那是将不染凡尘的无情道修士悄然“污染"的隐秘快乐。
她便没有挣开,任由他轻抚。
前方出口已近在眼前,不消片刻便能抵达双佛岛。趁这最后一段路程,她收敛神色,微微歪头,一边随着光桥缓缓前行,思索着外界的异动,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谢无泪,想从他脸上找出几分被“指教”后的尴尬。
可定睛细看,他依旧淡然,仿佛方才那些污秽说辞从未入耳,显然是真没往心里去,倒真是纯洁得与众不同。
虞欢心中暗自啧了声,许是洁癖作祟,寻常男子总让她觉得污浊不堪,唯独谢无泪干净如初雪新积,长身玉立地站在一旁,细腰长腿,肤白貌美,活脱脱一副良家贵公子模样。
这般品貌若是放出去,不知要勾得多少女子青眼相加,如今却为了演戏,白白落在她手里,倒像是她平白捡了个大便宜。被她这般"污染”教唆",于他而言不啻明珠暗投、可悲可叹,偏他还浑然不觉;可对她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可喜可贺。将他这样纯净的人拉进自己的浑水里,她并不觉得可耻或愧疚一-谁让他非要步步紧逼,硬将她当作棋子来用?
既然他存心利用,那她不仅要占他的财,更要占他的色一-这才算公平!想到这里,虞欢忍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