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更勾起他“拔毛"的邪念!<1她忍不住冷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当爱惜。岂能容人随意摆弄?”
谢无泪终于将目光移开,落回她隐含薄怒的脸上,喉间轻轻飘出一声:″哦。”
“抱歉了。”
日子悄然滑到第四日。
清晨,秦狰前来汇报事务,说着说着,无意间提了句:“……白玉京那边传讯来问,说大人久居极道宗使馆,怕是住不习惯。还问是否需要调拨总部的人手,按您惯常的规制另建一处居所……”话未说完,虞欢心心中便是一动。
她骤然想起从前听来的传闻:
谢无泪有极重的认床癖,最厌在他人地盘久居,他的居所向来由降妖司专属匠师打造,禁制重重,连一草一木的位置都考究到极致。算来二人已在这客院住了近七日,于他而言,怕是早已度日如年、浑身不适?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一一
她身为圣女,终究受困于极道宗,不便随意离开居住,而他若因住得不适,拂袖离开宗门,这些唾手可得的顶级修炼资源,她还能再这般随意取用吗?岂不是要彻底与她无缘?
冰玉榻没了,灵茶断了,那些助益神魂的宝物也一并消失她的修为进境岂非要大大停滞?
这念头让她生出强烈的危机感。
她迅速放下手中从书房取来的修炼心得,看向榻上正闭目听秦狰汇报的谢无泪,语气里刻意掺了几分体贴与关怀:
“大人可是住不惯这里?若觉客院简陋,我即刻命人收拾后山的'映月松轩'。那里清净雅致,灵气也比此处浓郁数分,总比劳师动众另寻居所要方便些…“住得惯。“不待她说完,他慢慢睁开眼,深眸静寂无波,“我在这里…”他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室内的点点滴滴,尾音轻扬,“乐不思蜀。”虞欢:“?”
却见他眼神极缓地掠过周遭一切一一
承载了数个日夜的冰玉榻内侧,还留着她常坐的浅浅凹痕;矮几上放着她喝了一半、尚未收走的灵茶,茶渍在杯沿凝出浅淡的印子;衣柜旁的沉香木衣架上,随意搭着她那件惯穿的紫色绣裙,裙摆轻垂,与他的衣物几乎交叠……
最终,他目光望回她因愕然而微睁的眸里,一字一句地反问:“为何要另找居所?”
虞欢心头一喜,顺着他的话想:是啊,为何要另找居所呢?这里明明就很好!
她顺嘴接道,脱口而出:“对呀,大人为何要另找居所呢?我觉得这里挺好,清净,修炼进度快,都不想回圣女殿了!”一旁的秦狰懵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虞欢自己也懵了。
她在说什么?
什么叫“我也觉得这里挺好"?
什么叫“不想回圣女殿"?
这舒适到令人懈怠的环境,竟让她放松警惕到如此口不择言的地步了吗?静室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只有聚魂灯的火焰偶尔跃动,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被看穿心思的窘迫感上涌,映出满心的懊恼与贪婪。
她恨不得当场咬掉自己这不听使唤的舌头。谢无泪静静看她,久到虞欢快被这无声的凝视逼得夺门而逃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比先前低了几分,隐含笑意:“哦?殿下也……乐不思蜀?”随后的话语如尘埃落定的锁扣,清晰而笃定:“那就…不必再回去了。”“不只是这些宝物,"他目光扫过室内,最终落回她脸上,眼神深邃,“我的所有物品,殿下只要用得顺手,都可取用。”虞欢:“!”
此言一出,她心底最后那点维持矜持的防线,在贪念面前彻底冰消瓦解。她暗自叹息,带着几分自嘲与认命:虞欢啊虞欢,你这哪里是在收取利息,分明是……作茧自缚,越陷越深!
既然处于同室而居、同榻而修的境地,既来之,则安之,她便索性彻底放纵自己,将所有心神都扑在修炼一途上。
至于修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