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3 / 4)

即便深夜也要‘盯着’我,寸步不离,才是最折损我清誉之人!”

话虽如此,她却心知肚明:这些时日他虽监视严密,却无越界举动。深夜于修士而言本与白昼无异,何况跟他又无需避讳男女之别,谈不上什么深夜损坏清誉。

此刻他任她搀扶,看似亲近,实则疏离克制——那份深入骨髓的嫌恶,绝非错觉。他既要作戏,又要撇清,倒似他才是在忍辱负重。

谢无泪微垂长睫,目光落在她因薄怒而紧绷的侧脸,语气反倒轻柔起来,却更显诛心:“殿下为何动怒?莫非……你以为那些传言,竟能成真?”

他极轻地一笑,如浮光掠影,“还是说,殿下自己……将流言当了真?”

虞欢:“……”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倒打一耙!

她猛吸一口气,压下翻涌怒意,有些疲惫:“大人不必顾左右而言他。纵是虚假流言,亦能毁人于无形。”

谢无泪目光在她面容流转,最终定格在她紧抿的唇上,身子又倾近半分,伞下空间骤然狭仄,只余彼此呼吸相闻。

他冰冷气息拂过她耳廓,语气里的探究与笃定交织,难辨是问还是叹:“你就这般不愿……与我有牵连?”

他的视线如有实质,灼灼烙在她眼底,带着近乎剖析的审视,似要看清她内里是否也这般抗拒。

虞欢被迫承受着他的注视,只觉被目光扫过的皮肤都泛起细微战栗。

她厌恶这种被洞穿之感,更厌恶他掌控一切的从容。

她别开脸,缄默不语,指尖微微发凉——事已至此,她被利用至此,还有选择的余地么?

话音落,周遭陷入长寂。

唯闻雨打榕叶、风拂红绳的窸窣之声。

千丝榕万缕气根在风雨中无声摇曳,宛如情丝缭乱。

谢无泪垂眸看向地上零落的祈愿木牌,墨发半掩眉目,看不清神情。

良久,就在虞欢以为这场对峙终将以她败退告结时,一道极轻的语声随风雨飘来,低沉模糊,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涩意。

“……抱歉。”

虞欢骤然抬眸看他,“?”

他神情依旧平静,瞧不见半分阴郁,却隐隐与往日不同,周身那令人窒息的威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复杂的沉寂,仿佛有什么在他深不见底的眼里碎裂又重塑。

虞欢心念电转:他心系大局,万物皆可为棋。她身为嫌犯,配合查案是本分,哪怕他逼着她演戏,她也不敢不从,何来资格受这声致歉?他又何必惺惺作态?

自南疆初见,她恐怕早已落入他的算计。

一石二鸟:以监视为名寸步不离,借流言造势行美人计,既诱敌松懈,又将她的动向牢牢掌控,果然阴险。

可同时她也醒悟:只要他仍需她这枚棋子,便不会动她。

这流言虽损她声名,却也成了一道暂时的护身符。

一个念头悄然滋生:既然他能利用她,她为何不能反借其势?他借她混淆视听,她便能借他求一时安宁!

然流言仅能挡一时之危,护不了一世周全。

一旦流言失却价值,或他目的达成,她的宿命依旧难逃。

她必须寻得真正安身立命、令他无法动手之法。

思索间抬眸,不经意瞥见千丝同心榕上“道侣同心”字迹,一道灵光忽如惊雷劈落,骤然照亮迷思——

她此前怎未想到!仙朝律法与天道共证的道侣契!

一旦缔结,两人便不可相互伤害,更不得痛下杀手,他若杀她,便等同于自戕……

这才是真正一劳永逸的保命符,更是助她克服心魔劫恐惧的捷径!

念及此处,此前惶惑、绝望与迷茫尽散,宛若黑云压城时忽见一线天光,虽险,已是唯一可见的生路。

可她也深知,立道侣契需前往连理台,仪程繁复且郑重。

更何况,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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