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拄着他爹的拐勉强站立。
“对不住了,周郎君,是不是我写的诉状有什么问题?连累了你们受此番祸事。”
周郎君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大郎在一旁接话道:
“这不怪沈娘子,你已经写的很好了,这次知县老爷说的不是诉状的问题,就是一口咬定了我娘是生产自然死亡,根本没有保大保小的问题,是阎王要收他,跟刘财主没有关系。”
沈黛...还可以这样断案?
“那当时给你娘接生的稳婆还在吗?他们能作证吗?”
“他们都已经被刘财主收买了,保大保小是当初我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偷偷告诉我的,现在那个小丫鬟也不知道被他们发落到哪里去了,总之现在就是死无对证。”
十二岁的少年郎,在想尽一切办法,忍受身体疼痛时仍不能为亲生母亲寻得公道,流出了绝望的眼泪。
老天如果看得见,应该给这样一个家庭,这样一个少年一个机会,不该就这样让一个伟大的女人枉死,不该就这样浇灭了一个少年的赤子之心。
青天大老爷呀!
这一个念头闪过,沈黛的双眼忽然就明亮了起来,朱雀桥边那个说要为江宁主持公道的青天大老爷不是还在吗,如果江宁管不了,那让钦差来管。
“大郎,我还有办法,你愿不愿意一试?”沈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