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娘子头衔,活着也好。”终于找到了阿泠的生父生母。
祁清宴应当觉得轻松,但此刻却难一颗心揪着,为阿泠难过,她的母亲有了新的子女,满心慈爱。
父亲见他来也不吃惊,明知她的存在,一直都知道,却视若不见。“好么?养父养母也有亲女,不能为她考虑周全。顶着不明不白的身世,谨小慎微地活着,在旁人面前不敢肆意笑闹。一切只为你的私心?你不配为人父。”
祁清宴冷笑一声,继续说:“你自以为重情重义,抛弃女儿为了夫人?我父亲有错,但起码他要认回女儿,为其筹谋,不愿血脉沦落在外。你不想夫人得知,是为了她好,还是看着女儿就会想起当初……自己心里不快?假情假意之人,阿泠没有你这般狠心的父亲。你不想要她,祁家会是她以后的家。”
祁清宴说罢,看了一眼客堂门口的妇人,转身离开宋家。他要回建业。
那里有他的阿泠和孩子。
宋岑站在原地许久,心中一点不堪被说破,他从未见过那个孩子,但只是一想起她,就会想起絮娘曾在建业受苦。
絮娘好不容易忘掉了当初。
他此后再没回建业,多年来花重金压下关于苏家、关于絮娘的一切消息。一声叹息,随那个孩子吧。
宋岑站到腿脚发麻,想着回房后,怎么同夫人解释,干脆说祁清宴是个闹事的疯子好了。
他回过头,苏絮并没在后院,她就站在客堂门口望着他,满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