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进二房的院,就见院内侍从匆忙跑着,乱成一团。
银盘一定神,“娘子,怎么了这是?”
祁泠也不知晓,下意识提起裙角快步往回,听见从正院跑出来的丫鬟大声喊着,府医府医。
那一瞬,宛如一盆冷水泼下,整个人冷到发抖,生怕冯夫人有何不好。只缓了缓神,她用着最快的步伐往回跑,泪已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用袖子一抹,又往回跑。
静谧了几日的屋子此刻满室狼藉。
榻边散落大小不一的瓷片,混着黏腻粥,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得脏污,嬷嬷搀着冯夫人在榻旁哭,玉盘护着哭嚎的祁云漪,不让她看。而榻上的人不是冯夫人,换成了祁观复,仰着面,神志不清,最先赶来的府医在灌着汤药。
“阿泠,阿泠!"祁泠到冯夫人旁,冯夫人颤巍巍扶着祁泠的手,抓住救命稻草般,“…你父亲,喝了一半粥,突然倒了下去。”“母亲,别怕。“她安慰着冯夫人,脑子却惊到麻木,也快速思量着,看见榻边散落的血,猜或许是中了毒。
“母亲,你守着父亲,我、我去寻人来。“祁泠怕,怕这些府医救不回父亲,不想站在这里慌张等待,她只留下一句话便跑了出去。离了冯夫人的院子,出二房小门,过院子,再从老夫人门前过去。她脚步未停,直往琅玕院去,记得祁清宴院中的老者,隔远见到了方从竹林走出来的郎君。
祁泠从未如此慌张,急切。祁清宴心也一停,大步过去扶起几乎竭力的祁泠,“阿泠,怎么了?”
“父亲…”她仰面,已经满脸挂泪,“父亲似乎中毒了!”祁府的三位府医都已围在榻前面,这药性急,又查不出来是何毒。只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