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祁泠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去打他,却被困在他怀中,被腰间横亘的手臂禁锢住。
衣衫在厮闹之际散开,祁泠无法,低头一口咬在他脖颈下方,她使了大力气,听得一声闷哼,牵制她的人却无一丝要放手的意思,反倒将她抱得很紧。祁泠用力,并不锋利圆润的牙齿,也能咬破,嘴里泛起腥甜的血腥味。“阿泠!”
“不要喊我阿泠!“祁泠哭着,剧烈挣扎着,又手脚并用地去打他,祁清宴头一次察觉出女子的难缠,他甫一松手,怀中人忽而软绵绵倒下,手脚也垂了下去。
他低头,祁泠双目紧闭,晕了过去,顿时大惊,“阿泠!阿泠!"将人拦腰抱起,太过急切,喊了几声疾医,险些忘记朴老还在琅玕院中。朴正卿连着些许时日都住在琅玕院,有人找就出去看诊,没有便留在琅玕院,悠闲歇上几日,昨晚本想将人全找来,一同追忆从前。结果祁清宴彻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燕徊梁在这团圆日子约莫着在何处难受偷着哭呢,姓谢的小子照常找不到人影,只好作罢。听着书房喊人,他急急背着药箱来,还以为是祁清宴遭人算计中了毒。结果破天荒见到床帐内里多出一位娘子,容色难得,憔悴虚弱之际也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他用一种异样眼光看了祁清宴好几眼,略把脉一把,却失了玩笑意,正色道:“怒后不振,气机郁滞,气血不通,你怎么人家娘子了?”祁清宴沉默一阵儿。
“上次的药是给她?”
他垂眸望向帐中女娘,她竞惊诧到这般地步,“劳烦朴老开个药方,调理她的身子。”
朴正卿唔一声应下,施了几根针,等人睡熟了,他背着药箱走,药童没来,又放心不下旁人,只好自己亲自熬。
出门,见贡嘉站在院中,直愣愣的傻大个,这孩子和他一样许久没到琅玕院来过了,看着琅玕院的景色,脸上写满悠闲。朴正卿凑上前,打听着:“诶,贡家老二,里面是谁?”
“三娘子啊。"贡嘉毫无迟疑,干脆应道。当真是傻的,怪不得双生的兄弟,没有他兄长受器重,朴正卿横了他一眼,捋了捋大多白了的胡须,道:“行几又有何关系?老夫问的是,这是哪家的娘子。”
“啊?“贡承觉得对面的小老头莫不是整日看诊看傻了,还问他是谁家的,他四处看了看,确实是琅玕院没错啊,搔搔脑袋,“额……咱们府上的。”“嗯。“朴正卿反应过来,“啊……?“语气变了个调,手一用力,嬉下来两根胡子。
落日的余晖金光融进室中,醒时发现身处陌生的床帐内,周围熟悉的熏香一瞬浸满鼻息,恍若仍在他身边。
祁泠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仓惶地坐起,猛然起身头晕目眩,伸手撑住旁边的架子才能稳住身子。
待思绪清醒,眼前也多了衣袍一角。
“先用些粥,养养胃再用旁的。"他的声音响起,粥的香气也随之弥漫。祁泠醒时喉咙干痛,许久没用过吃食,腹中空荡荡的难受,明明急于果腹,却一点也不想吃,喉间好似被东西梗住。
眼前一片暗沉,适应许久,亦沉默许久,她干涩起皮的唇才开合,“我不会离开母亲,不会离开祁家,直到嫁人……往后不会在琅玕院或老宅扰你的眼,你只当我不在。婚事不要你管,何家怎么样,何岫如何不好无需你说。我的婚事,只要你不掺和,再坏的结果我都认了…祁清宴扶住碗边中松开又攥紧,她醒来之后态度没有一丝缓和,反倒想出解决的法子,沉默过后道:“你讨厌我么?为何旁人可以,我不行?”祁泠只是攥着袖角垂着头,不言语,也不抬头去看他的眼睛。祁清宴前几日在心里纠结之时,想过让她离开。但或许他内心隐约明白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便打定主意留下她,才会扣下两人八字,又派人去细细查了何岫。
何岫曾醉酒说些狂言,其父母兄长耗了半数家财去平息,又与非良家之女相好过。这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