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脚下(2 / 5)

砚青的好记性,我大概耳闻过。可你怎么能证明,你真的能记得那些书?“这句话,出自焦自白先生之口。

下一刻,倪空富先生也道:“要说背诵,我也能背出《大学》、《中庸》,这是我钻研数年才能如此熟悉。你现在空口而来,说自己记得全体图书……呵,我听说南开大学的藏书有一万余册。”

文薰没想到最先开口表示质疑的会是霞章的两位老师,可是等到这句话之后,焦自白又对南开大学的一位先生道:“不然,我们找本书来,让莫砚青测一下吧。”

原来不是落井下石,而是给学生打配合来了。想必倪、焦二位先生已经提前测验过。

这位南开的教授犹疑片刻,后唤来自己的助教,取来了一本《集杜句诗》。他并没有为难霞章,而是客气地随手翻开一页,请他背诵《宋文信公祠堂记》一文。

霞章道:“这篇文章,在王瀚所修的《永新县志》中也有记载。”语罢,便流利地背诵起来:“三代而下。豪杰之士,任世道之责者无……”霞章的语速不快,刚好方便先生们核对。很快,众人便聚在了一起。紧闭的图书馆里,一时只听得见霞章背书的声音,和先生们的手指在纸张上摩擦,以及翻页的声音。

“不死者,非贪……“霞章背到这里便停了下来。倪空富先生扶了扶眼镜,催促道:“后面的呢?”“后面的生也,非贪生也,"霞章道:“可这一页到此为止了,后面的是下一页的内容。”

北大的作文老师陈玉兰惊讶的抬起头,“你连这个都记得?”霞章不为显摆,只是说了实话,“我连每本书的页数都清楚地记得。”此言一出,众位教授皆哗然。

于是便个人举手,从历史到天文,到政治、法律、甚至英文、俄文连带着各种译本,热门的,冷门的,偏门的,都找来图书随机翻页请霞章背诵。这场测试经历了六个小时,从傍晚7点半到凌晨2点半。期间,霞章喝了两壶水,背出各类各科图书百余本,无一错漏。只是到最后,因用脑过度,时间又太晚,他坐在台上难免露出困倦。文薰也是第一次见霞章露出这手功夫,她凝视着他,眼神已经和在场所有的教授趋近相同。

莫霞章从此时此刻,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他就是行走的"南开大学图书馆”。

甚至是,以后如果有更多的书遗漏,霞章都能从中补齐。他就是中国的“古籍馆”!<1

伏建高拉开椅子,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诸位,我想,现在应该不用试了。"因为激动,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在场的文人一路求学而来,都是被冠以“天才"之名,又见过各色的“天才”。过目不忘对天才来说,是很容易能接受的事。伏建高走到台上,抓着霞章的胳膊轻轻拍了拍,目光像是在看待一件宝贝。他已经打算将这件事发电去潭州,告知三位校长了。11月1日,潭州临时大学举办了开学仪式,文学院在同一时间,不同地点,也请学生们到操场上进行仪式。

自此,流亡了将近三个月的清华、北大、南开三校的学生、教授终于重回学堂,正式复课。

前方的战况不断传来,衡州地区不比已经成为全国大后方的潭州,这里地处偏僻,连报纸都要迟三日才能送来。可大家的求学之心未泯。文薰在课余时间,开始整理编写自己掌握的翻译之法,想为国内的外文学习课本尽一份自己的力量。她又接过霞章的工作,将一路走来的民歌民谣编辑成册后,还跟着其他孝教语言的老师们一起收集衡州本地的口音,研究方言,研究湘南语言。湘南此地十里不同音,是天然的古汉语研究取材之地。再加上风景秀美,又能感受湘南人的“经世致用,敢为人先”的楚文化精神,在一干教授眼里是不可多得的治学之地。

而霞章,这段时间都在费心将那些古籍默写下来。某种程度上,他牺牲了自己做学问的时间。可那又如何?不论是自己做学问,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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