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书籍和我的个人用品,我没有拿任何莫家的财务。”“那老太爷给你的东西呢?”
他咄咄逼人,霞章仍旧客气,“我自然也没有拿。”“哼,你觉得我会信?“这位人高马大的族兄冷笑,也不顾人多眼杂,直接把家里的事揭了个底,“别人不清楚,我家里可是清楚!老太爷在你小时候,特意把他珍藏的独山红玉切了,打了一方砚台送给你。那方砚台价值连城,还是风雅之物,你能舍得?”
此等没来由的污蔑让霞章涨红了脸,隔了这么久,他终于肯抬高声音为自己辩驳,“就算我舍不得那方玉,我也是为了老太爷爱护我的心意,而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家财!”
族兄上前一步逼近他,“那你就是承认你拿了?”简直胡搅蛮缠!
文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拍着柱子从屋外走进来,对着这群人高马大,说不定还想行暴力之势的"亲戚”道:“离家时,行李是我收拾的,拿了什么东西我最清楚。除了书,我们什么也没带,甚至连我的嫁妆,我都只是从中取用了部分金银!你们要是不信,尽管去金陵城里问好了。你们惦记着老太爷的财产,我们可不稀罕!你们谁想要那些东西,自己找族长讨要便是,别来烦扰我们。”她说的话条理清晰,且语速极快,听愣了一堆人。等她在这里停下,族兄刚要开口,却不想文薰只是喘口气,她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呢。“今天过节,看着往日的情分,我们把你们请进了门,入上座,奉香茗,这是我们的"礼。你们训斥霞章,霞章一直听着没有还嘴,这番忍让尊重便是他的′孝悌'。你们一群人来别人家里做客,态度还不好,我们也没有把你们赶出去,这可以称作我们家的'仁。霞章他想救国,而你们莫家不让,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跟莫家脱离关系,这又能算作是他的′忠'。我们净身出户,没有拿你们莫家半分半毫,这可以称作′义"!我们家里的人,仁义礼智信五样皆全,凭什么被你们这等小人侮辱?”
文薰的肯定让霞章黯淡的眼睛逐渐亮起,他不禁后退一步,等着看妻子继续发挥。
族兄们到底要脸,最听不得这等直白,“你骂我是小人?”文薰疾言厉色,“你不是小人谁是小人?谁惦记老太爷的玉,谁就是小人!远道而来,兴师动众,冠冕堂皇,嘴上大义凛然实则心里藏奸,你哪来的脸在我们家耍威风?”
霞章享受着妻子的保护,也害怕她受到伤害,他一直注意着族兄们的动作。果不其然,当文薰的这句话落了地,恼羞成怒的族兄伸手便要推她。霞章眼疾手快,一个跨步站出,挡在文薰面前,“你想干什么?”态度再也不似刚才温顺。
文薰也不怕,她转过头,眼睛落到门口处的扫帚,走过去抓起来就要打人,“谁敢在我家动武,尽管试试看。你们已经私闯民宅,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她说完,几下没有章法的挥动,把莫家的族兄们像土鸡一样驱逐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族兄们拉拉扯扯,有一个人还在指着莫霞章放话:“莫老三,太叔发话了,你大可以离开莫家,但是你以后不能再用我们莫家′章′字辈的名字一一”
“好啊!"加上他们意图攻击文薰时产生的情绪,莫霞章现在彻底怒极。他把要追出去打人的文薰拉回来护在身后,祭出自己应付过各种讨厌鬼的冷脸,“这句话是哪位太爷说的,劳驾您回去告诉他,我不仅可以不再用你们莫家的名字,我连姓都可以一块改!”
要改姓的话,那就太严重了,文薰霎时回到冷静,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无声劝阻,“霞章。”
霞章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对着那位族兄大喝,“大不了,我以后就跟着妻子姓朗了!怎么样,能不能如你们的意?”刚才喊出声的那位族兄现在已经后悔了。
周围也有人在疯狂地揍他,“你放什么屁,不是说了别提这个吗?你难道忘记了莫霞章是个有多不按常理的硬骨头?”“我们莫家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