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的呆,霞章便及时地敲门进来,还顺手带来了一份早点。“起来了?你昨天不是说想吃咸豆浆和生煎包,我给你买来了。”他穿着黑色绸面的长衫,刮了面,也把头发往后梳好,这般齐整,代表着他不仅是下了楼,还出过门。
他把托盘放到桌子上摆好,文薰一看,发现除了他所说的那些东西,旁边还附带了一碗面条,应该是给他自己吃的。霞章把早点摆好,又去取了酒店一早送来的报纸。他随手拿起热毛巾擦手,转身过来看见文薰仍有些迷茫,不禁一笑,走到床边侧身坐下,往她脸颊边亲吻一口,温柔轻唤,“回神了。”
文薰揉了揉眼角,这才奋力睁大眼睛。她转头瞥了一眼指向7点15分的时钟,“你怎么起得这么早,睡好了吗?”
“自然是一夜安稳才有精力早起出门呐。“霞章转头一望,又起身往窗户边走去,“我把窗帘打开了?今天外头天气很好,虽然有日头,但是没那么晒人,很适合出去。”
“嗯。"文薰反手把头发拢到脑后,刺目的阳光照进来,逼得她眯了眯眼。可再转头望过去,窗外,是不同于沪市和金陵的车水马龙。行人在路旁行走,有挑着扁担卖早点的大爷,有举着报纸叫喊的报童,还有抱着带有露水的有花售卖的年轻女孩,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人生出新鲜感。文薰又抬眸注视着霞章的背影,这种被琐碎小事充满的生活,难以阻止地在她心中生出幸福感与温馨感。
不行,不能再沉迷了。文薰轻轻拍了两下脸颊,起身下床,先奔着盥洗室洗漱去了。
霞章跟在她身后进来,姿态悠闲,犹如林中漫步。文薰挤了牙膏,从镜子里看他,“你有话说?”
霞章靠着盥洗室的门框,歪着脑袋和镜子里的她对视,“找你邀功来了。”文薰把牙刷放进嘴里,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咳咳,"霞章把拳头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做足了派头才道:“我刚才下楼打电话,约了一两个朋友。大约九点左右他们会来这里,然后带我们去看房子。”
“什么房子?”
“西式的,带有院子的,靠近临安大学的独栋楼房。”“现房吗?”
“嗯,直接能住人的那种。”
文薰的眼睛顿时亮起,她直接回头,没想到最麻烦的事居然能被他这里利落地解决。
在她的假设里,他们今天怕是得看一天的房子才能把事情弄好呢。“你还认识这种朋友?”
霞章带着点小骄傲道:“我的社交圈很广泛的。”他少说也在临安呆了两年,对这座城市怎么会不熟悉?再说他又不是那种坚持“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老学究,他一直在给工人上课,来往间肯定认识部分社会人士,而那时的宽和待人,正好方便了现在的他们。这段时间文薰为了他的事多有愁思,现在他好了,他便天然地想让文薰轻松一些,不必再为生活琐事额外烦恼。
文薰满心满意,等把嘴里的泡沫冲洗干净了,给了霞章一个清新的吻。逗得他孩子气的直笑。
霞章找来的朋友十分靠谱,为小两口精心挑选,推荐了三处合乎要求的房产。他二人也是爽快型的买家,逐一看完后说出自己的判断,又民主地征求了王妈的意见,当场便定下了一致决定好的府前街的那座宅邸,并交付了一年的房钱签合同时,这位朋友还在感慨:“其实把这座房子买下也要不了多少钱。”文薰和霞章对视一眼,没有接话。
对于只是暂留的他们而言,租房子才是最实惠的抉择。王妈趁着文薰他们签合同的时候又去屋子里转悠,当她得知这座房子是上半个月才腾空出来的,经验老道地伸手去摸桌子。见指尖上沾了层黑灰,便又面色凝重地找到文薰,提起下午得费心做一轮清洁,仔细洗晒的事。而且一些生活用具还得额外去买的。
王妈说:“你现在是女主人,你得拿主意。”文薰才想回答,霞章抢先道:“急用的可以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