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薰仔细瞧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这是人家的优点,我为什么不能说?你前些日子要求我坦诚,如今我直言,你又闹脾气。”她眉头轻蹙,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我不喜欢你这样,难道我不能在你面前说别的男人好吗?”
莫霞章抬眼,语气强硬:“不许!就像我也不会在你面前说别的女人好。”文薰初时愕然,而后坚定。
“那么,我允许你这样做。”
她看着不敢置信的莫霞章道:“如果只是正常的欣赏,又有什么是不能提的?我们看到的应该是闪闪发光的灵魂,而不是拘于男女的躯壳。躯壳会受到损害,容颜也会变老,只有灵魂的力量才能够永生不天…”莫霞章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心底的郁气犹如炸开的爆竹,直接转为愤怒。他再一次打断她,平视着她,“你敢说,你最开始愿意这桩婚事,不是出于我的容貌?那你又怎么知道,我答应和你结婚,最开始不是看上你的美色?”文薰心里一惊,“这分明是两回事。”
莫霞章厉声道:“是一回事!”
文薰摇了摇头,被他的强硬堵得差点说不下去,“你不能不讲道理。”莫霞章却觉得真理这一刻一定是与他为伍的,“我不是你的学生,我没必要听你的道理。我也没有你大度,能够听另一半头头是道地谈论起她和别人的亲密相处!你这么讲道理,全是因为你不够爱我。如果你爱我,你就知道,爱是占有,两个人的爱情里是容不得他人存在的。”文薰认为,“爱还可以是成全,我认为爱绝不是那么自私的东西。”却不知这句话又是扎进心里的刺。
他似乎受到了打击,眉头轻蹙,喉结滑动了两次才艰难地发出声音,“那你要成全谁,又打算让我去成全谁?”
文薰张了张嘴,撞见他眼中蓄起的眼泪,根本不明白几句话的功夫,他又想到哪里去了,“霞章,我们就事论事好不好?我只是在表达对爱情的观点,我并没有借故说你。你平日都是很通情理的人,怎么唯独对我这么苛刻呢?”莫霞章却已经听不进去话了,“他还叫你温妮。”“那是我的英文名字,随便取的。”
“可是你没有告诉过我。”
“这个名字我并不常用,当时婚礼上你听见了,便知道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莫霞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就把我这个丈夫当成一个摆设,什么事都不要告诉我好了!”
说罢,奔着门外就去了。
文薰着急地拦住他,“你要去哪里?”
他不答,只是一味地抱怨,“你总是这么的自说自话。我把我的灵魂赤条条的展示给你看,你觉得那与别人的没有区别。你感受不到我的真心,看不上我的真爱,你也不在乎我爱不爱你。”
“我没有一一”
文薰此时真想叫来个青天大老爷拍个惊堂木,让莫霞章不要冤枉自己。莫霞章紧闭上唇,失望地不再说话。他抬起手背擦去眼泪,侧身躲过她,跨过门槛,几步就跑出了院子。
文薰扶着门框,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一时心里愁的苦的怨的全被打翻,再也找不到刚才的甜蜜与快乐。
王妈在旁边的隔间里,耳边听着小夫妻说话,随着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急,心里随着忐忑起来。
怎么小姐出去前还有说有笑的,回来了没一会儿就吵起来了?她放下手里的绣框子出门一瞧,撞见姑爷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再回头一看,自家小姐倚着门,也是几欲落泪的样子。她是位有生活经验的长辈,还有仁么不明白的?
她赶忙擦了擦手,迎上来,“小姐,你和姑爷”旁人不问还好,一问,心头的委屈排山倒海似的要把她淹没了,“他老是说我自说自话,他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阴晴不定是有多莫名其妙?我就不能有朋友,不能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吗?”
“唉呀,小姐,"王妈着急地扶住她,不让她在门口说话,“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