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油(2 / 3)

婉鸢几近放弃,只觉是宋家一案或不牵涉先前案件,但霍岩昭却颇为谨慎,执意要将案卷全部翻完。

他唤来几名衙差帮忙,将东西厢房中的案卷也通通搬了过来,悉数查阅。屋内烛火微动,谢婉鸢坐在书案边,不知不觉又入了梦乡,手中还握着一宗刚刚翻看的案卷。

许是白日用脑过度,又四处奔波,她早已疲累不堪。霍岩昭久未闻翻页之声,不由抬眸望去,只见她又伏在案上睡着了。霍岩昭”

他无奈一笑,轻轻放下手中卷宗,如昨日一般,将她小心抱起,安置在榻上。

只是,这次他的心跳依旧很快。

霍岩昭满是不解,坐去书案边细细思索甚久,最终只当是自己怕她摔着,无法和郡主交代,紧张过度所致。

翌日,清晨的鸟鸣声透过窗子,将谢婉鸢唤醒。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待看清眼前之景,才意识到自己竞又在翻阅案卷时睡着了。

可这实在怪不得她,谁叫霍岩昭非要一夜翻完所有卷宗……她起身去寻找霍岩昭,发现他这次伏在书案上睡着了,手中还握着一宗案卷。

想来这便是他们要找的卷宗。

谢婉鸢心下一喜,轻轻抽出他手中的案卷展开细看。果不其然,正是宋家相关的案卷。

永成十七年正月二十八日,金安巷宋建于春华酒肆醉酒失态,辱林姓女。道州司马凌远挺身制止,然因一时激愤,殴击宋建,致其多处受伤。事后,凌远因此停职待查。未几,宋建忽改前词,自称伤势系自己摔伤,非凌远所致,此案遂结。

谢婉鸢倏地睁大眸子,凌远竞与宋家有过节?莫非…凶手是凌远?她心跳骤然加速,握着卷宗的手指微微收紧。这份卷宗的落款日期在他们抵达道州的半月之前,这意味着凌远刚刚复职不久。

可如卷宗上所写,宋建为何会突然改口?若凌远同宋家有恩怨,就是凶手,那他是否又与贺家也结有深仇大恨呢?谢婉鸢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这桩案件愈发错综复杂。此时,霍岩昭似被某种气息惊醒。他缓缓睁眼,定了定神,之后慢慢直起身子,低声问道:“看完了?”

谢婉鸢点点头,将心中疑虑告知。二人一致认为,凌远在此案中难脱干系。忽然,卷宗库窗外闪过一道人影,在屋檐下鬼鬼祟崇地徘徊。霍岩昭目光一凛,飞身而出,却见来人竞是凌远。

谢婉鸢也跟着出了屋子,凌远微微眯眸,打量起她手中的卷宗,面色骤沉。霍岩昭率先开口:“凌司马是何时来此?怎站在门外不吱声?”凌远斟酌片刻,道:“下官也是刚刚来此,是因想到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见霍岩昭应声颔首,凌远沉吟道:“昨日你们怀疑王参军,下官忽然想起了一些关于王参军和宋金山的事。”

闻言,谢婉鸢眼前一亮。

凌远继续道:“他们关系并不和睦,主要是因宋建而起。”“宋建缺钱,曾因行窃被捕,按律本应判杖刑二十。宋金山担心父亲受苦,便找到王参军,恳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判其无罪,否则待宋建回去,定会拿他母亲出气,弄不好会闹出人命。”

“宋金山知王参军酷爱陶器,便送了他一件颇为昂贵的白瓷花瓶作为谢礼,王参军也因十分喜爱那白瓷花瓶,一时未能推拒。只是事却没办成,宋建最终还是受了杖刑。”

“后来,果不其然,宋建归家后变本加厉,待伤势稍愈便日日殴打妻子。宋金山为护母亲,只得供给父亲足够银钱,任其赌博饮酒、流连青楼,这才暂得安宁。”

“事后宋金山欲向王参军索回那瓷瓶,变卖换钱,王参军却因喜爱,拒不归还。宋金山怒不可遏,闯入其屋舍,砸毁了数件贵重陶器,惹得王参军大怒。霍岩昭微微眯眸:“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王参军与宋金山结怨颇深。”他沉吟片刻,忽而蹙眉:“但若王参军痛恨宋金山,为何在锢魂蚀骨术中却将宋建置于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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