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课(2 / 4)

是好事儿。”

于秀儿若有所思,暗暗想到:哪怕念在承道宫不要钱的饭菜上,我都要好好念书,不能辜负了那些吃进肚子里的精米细面。此时此刻,她雄心勃勃,满眼坚定。

但这份雄心只过了一两天就被惨痛的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于秀儿从来没有想到,上个学居然能这么难!这么累!正经上课的第一天,光是上午就足足上了四节课!课间仅有一盏茶的休息时间,连如厕都得跑着去。

中午用饭加午休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下午上了五节课,课间仍旧只有一盏茶的休息时间。一天下来足足上了九节课!

九节课!

可能在应试教育下成长起来的学子很难理解她的崩溃之处,但只要设身处地想想,一个连幼儿园都没上过的人,突然面临高三的学习强度,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而且,先生们的教学进度拉得非常快,无论是哪一门功课,基本一天就要讲完一章内容,一旬就要讲完一本书,全然不顾学生究竞学不学得会。最最重要的是,于秀儿突然发现:这世上原来还有一种万恶的存在,叫家、庭、作、业!

正式上学的第一天,她领到了三张卷子,点灯熬油才做完。第二天,六张。

第三天,九张。

事实上,第三天散学时,刚领到那厚厚一沓卷子,于秀儿那不争气的眼泪一下子就飙了出来,什么雄心壮志尽数化为飞灰。高强度的上课节奏,填鸭式的教学方式,日益倍增的家庭作业…对于一个刚刚上学的人来说,都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天呐!天呐!于秀儿痛苦地想,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完的么?我就是生了八双手也做不过来啊!

她憋了又憋,才将眼眶中的泪意憋了回去。抬眼看看四周,与她一般泪眼汪汪的不在少数。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几乎个个都露出了便秘般的痛苦神色。“天哪,这真的是人可以做得完的么?”

于秀儿以为自己不知不觉将心声说了出来,连忙捂住了嘴。随后她才发现这话不是她说的,而是另一个同学说的。这句话瞬间引来许多共鸣:“是啊,功课也太多了,我六张卷子都做得艰难,九张卷子怎么做得完,除非夜里不睡觉,通宵达旦地做,可谁能日日不睡觉?”

“再这么做下去,早晚要累死了!”

有那胆子大的,壮着胆子跟先生打商量:“郭先生,能不能少做一点,功课这么多,累死也做不完。”

郭弘经,承道宫的教书先生,职位是博士,主教化学和生物。学生的痛苦,他不是看不到,学生的哀嚎,他也不是听不见。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如今的学习强度未免有些太过丧心病狂,哪怕是牛马畜生,也不能往死里使唤啊。

郭弘经心中充满了对面前这群倒霉蛋的淡淡同情,但在这上头他也无权做主,因为这是上头那两位主子做下的决定,说什么要选出学习能力,理解能力,抗压能力样样出众的人才。

如此高强度的上课节奏,他们做先生的其实也不好过,光是备课就备得生不如死,更别提为了让学生有足够的功课可以做,先生们每天都要绞尽脑汁编写题目,足足九张卷子的题目,这里头的工作量可不算小。不过,这些心里话肯定是不能拿到学生面前说的,郭弘经义正词严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读书的事,怎么能叫苦叫累?陛下和小殿下对你们寄予厚望,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以为平时吃的喝的不需要花费银钱?那都是陛下自己贴补的!你等不思报效君恩,反倒叫起苦来,怎配做这国朝的栋梁之材?”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自然也不敢再叫苦。于秀儿很痛苦地领了一堆功课回家做。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桌吃饭时,于秀儿跟饿狗刨食似的,三两口把饭灌进嘴里,碗筷一丢,急匆匆地钻进书房做功课去了。于老爷子眉头一皱,想说孙女几句,她却溜得太快,瞬间不见人影。于老爷子不满道:“上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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