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未必能息,裴临不知疲倦为何物,精力旺盛得惊人,对造人大业投入百分之两百的热情,还不知从哪儿学来许多新花样,每天都有“惊喜”。
第十四天下午,沈昭瘫在柔软的被子里,望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恍惚间竞生出一种自己是配种牲口的错觉。
反观裴临,神采奕奕,仍然对这项“运动"保持着高昂的激情。如此“艰辛”又“充实”的半个月假期在沈昭的殷切期盼中如期结束。皇天不负有心人,回来后一个月,裴临查出怀孕。确认消息的那一刻,沈昭属实松了口气。
裴临再不怀孕,她要先没了。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裴临这次孕期更加从容,他照常处理军部事务,能吃能睡,健步如飞,任谁都看不出他是个孕夫。纵然如此,裴英还是因他一胎时没能出力,而在这次报复性照顾,恨不能把他捧在手心里,每天让厨房炖各种滋补汤水。好在有专业的营养师严格把控,孕夫体重和胎儿生长都控制在理想范围内。前五个月都万分顺遂,裴临因此放松警惕,开始琢磨些他最爱的那档子事。晚间,沈昭靠在床头看书,裴临在旁边叨扰不断,一会轻抚她的胳膊,一会用脚蹭她的小腿,一会又握着她的手去触碰自己的腺体。沈昭忍无可忍,合上书,反握住他的手,唤道:“阿临……“就一次……我会很小心。"裴临信誓旦旦地保证。沈昭语重心长:“五个月还是有风险的……裴临不听,先是软磨硬泡,继续蹭她,亲她,见她不为所动,沉下脸色,背过身去,肩膀锁着,委屈得像是惨遭全世界抛弃。“阿临,乖一点好不好?“沈昭让步,“我帮你揉揉?”裴临冷哼一声,突然掀开被子坐起来,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玩具"要自力更生。
他如今腹部隆起,手臂再长,去做这事也实在笨拙,他侧身尝试几次都不得要领,既可怜又有点好笑。
看他这样,沈昭心里头的那点坚持很快烟消云散,妥协了:“就一次,我轻轻的,你有任何不舒服都要和我说。”“好。”
得了准许,裴临丢了“玩具",飞快调整好喜欢的位置。许是压抑久了,说好的“轻轻"在他的一声声“快"的催促下,逐渐被抛之脑后。
最动情的刹那过后,他忽地脸色一白,扶住肚子,蜷起身体。过火了。
沈昭急忙停下,用手去触,摸到一抹黏腻,一看,竟是血,她立刻联系家庭医生。
深更半夜,连裴英都被惊动了。
医生匆匆赶来,仔细检查后表示没事,“是轻微刺激,没有伤及根本。但接下来务必注意休息,避免任何形式的剧烈运动。”点到即止。
沈昭埋着头,根本不敢抬起。
医生离开,裴英遣走管家保姆,气急数落裴临:“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知轻重!说要孩子的时候,怎么保证的?说你一定会好好养胎,绝不胡来,现在是在干嘛?”
转头,她看向一脸愧疚的沈昭,语气亦是责备,“昭昭你也是,就由着他胡闹?他任性,你也不清醒吗?”
“奶奶……“裴临弱声唤道。
为防万一,裴英当即让沈昭暂时搬到客房去住,两人分开一段时间,以确保裴临能安心静养。
裴临不满,想挽留,遭到裴英一个冷眼,动了动唇,还想说什么,沈昭先道:“好的,奶奶。”
保姆很快将客房收拾出来,沈昭在裴英的注视下离开了他们的卧室。来客房,躺了许久,她还是惊魂未定,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凌晨时分,房门被极轻地推开一条缝,一道身影摇摇晃晃地摸了进来,带来一阵凉气。
那人熟练地钻进她的被窝,从背后紧紧抱住她。“怎么这么晚不睡?"她问。
裴临有些惊讶,“你也没睡?”
沈昭转过身,正面拥着他。“嗯,睡不着。”“我也是。”
沈昭摸着他的脸颊,“还难受吗?”
裴临在她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