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鸡皮疙瘩掉一地,"蒋母飘去厨房,“我去干活,不打扰你们了,横竖后天就回去了,蒋佑你带初初到处去转转。”午饭后,蒋佑开车带初禾去了自己的大学。这是一所以金融专业为王牌的藤校,简练现代的校园建筑,处处彰显着精英风范。
而蒋佑曾是这里的佼佼者。
初禾一路上走得很慢,对各个角落都很好奇,手机一直握在手里,“咔咔”拍个不停。
坐在户外椅上吃小吃的间隙,他很突然地说了句,“叫声哥哥听听。”初禾正捻起一根薯条往嘴里送,闻言手悬着停了停,害臊的画面涌入脑海,她怎么就口不择言,那么听话,叫了他那么多声“哥哥”呢?初禾把薯条放回纸盒,“咳咳"两声,装听不懂,“什么?”小姑娘还会装蒜了,蒋佑掀掀眼皮子,学她说话,“这里是蒋佑哥哥读书的地方。”
初禾的脸瞬间红透,耳朵像火车鸣笛一样出气,“你!”中午时他维护自己,替自己揽了"不想要小孩"的锅,初禾还挺感激蒋佑,这会儿她算是有点明白了,他这么浪荡,结扎也很可能是为了自己爽。那点愧疚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初禾挑眉,学崇灵喊崇文谨的口吻,带着点嫌弃地叫他一-“叔。”
“嗯,"蒋佑往初禾嘴里塞了根薯条,沾了粗盐,带着微微咸味的手指在她嘴唇上楷了楷,“今晚换角色了。”
初禾十分羞愤,被他说得,都快没脾气了,“我们不能天天…“怎么不能?"蒋佑问:“也没有天天,你离开我一走就是两个月,这才哪儿到哪儿,我都要补回来的。”
“已经补回来了,“初禾小声抗议,“平均下来,也已经补回来了。”“老婆难道还计数?"蒋佑暗爽,“一共几次?和我数得对上了,今天就放过你。”
初禾说了一个有些惊人的两位数。
蒋佑忍着笑,"真的?”
“真的呀,"她蹬他,“跟你数的一样么?”“我这么厉害么,"他笑得像赖皮狗,八颗牙全部露出来,眼尾皱出几条细纹,“宝贝,抱歉,我没数。”
看到他眼角的纹,她忽然想到,蒋母和他的对话。初禾拿湿巾擦擦手,伸手摸了摸他眼角的纹。
她说:“你们聊的话,我都听到了,你一直都在迁就我,但我也想听听你的想法。蒋佑,你想要小孩么?”
“我不排斥有孩子,也希望和你有更深的纽带,但我更在意你,你自身你本人的想法。初初,身体是你自己的,你有做决定的权利。”他也严肃起来,握住了她的手,两人对向而坐,十指紧扣。从前她不愿意要孩子,归根结底是她害怕自己没有护住宝贝的能力,但现在她很安全,她在爱里被包裹,所以正如蒋母所说,她的想法悄然改变着。她说:“那如果,那如果我后悔了,你会不会生气?毕竟,你受了些苦头。”
蒋佑的表情有些惊讶,“你是说,你想……?”“也谈不上想,就是不反感了,”初禾坦诚地说:“你知道的,目前我的事业发展得不错。”
“我知道我知道,你也还年轻,"蒋佑握紧了初禾的手,“我们慢慢来,等初初老师功成名就、光荣退役,然后就,兴许就……”“可是,那个时候你年纪很大了吧,"她又有些担忧那遥远的事情。“别老说我老,我会没自信的,"蒋佑一副求安慰的表情,“昨晚还叫我哥哥来着。”
“知道了,哥哥,"她顺着他的话往下,慢悠悠地说:“哥哥要是讨好我,或许一-呀,你干嘛。”
蒋佑拉着初禾,起身,没脸没皮,“回去讨好你。”直到回国前,蒋佑都变着花样卖力讨好,初禾捂着嘴不敢出声,着实忍得很辛苦。
送他们去机场前的早餐饭桌上,存在感不强的蒋父忽然提了一句,“早上出去遛弯碰到邻居了,闲聊了几句,他们也想重新翻修一下,找咱们问隔音棉哪买的。”
“隔音棉?"蒋母有点纳闷,“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