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佑。]
初禾顶着舆论的压力和台下男人灼灼的目光,完成了表演。谢幕后,她没有回化妆室卸妆,而是顺着员工通道飞奔,冲到地下车库,找到蒋佑的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又狠狠把门甩上。她忍无可忍,对他直呼全名,拳打脚踢,“蒋佑,你究竟要怎么样?”“追你,"他任由那些拳头雨砸向自己,“你说得对,谈恋爱要循序渐进,要一步一步来,所以就从送花开始。”
“那是正常恋爱一一我现在有男朋友,那是我和他该干的事情,“她愤恨地说:“你没有权利这么做,你这样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初初,我承认我犯浑,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现在我迷途知返,我们重新开始,我知道如果我早一点醒悟,根本不会有他的事,“蒋佑恳切地说:“你至少给我赎罪的机会。”
“我不会给你机会,你这样真的很烦,我讨厌你这样,我讨厌你,你能听懂吗,你这样会把我越推越远一-”
她越说越激动,胸口起伏,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就要飙出泪来。蒋佑则趁虚而入,伸长手臂,强势地揽过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撬开贝齿,唇膏和脂粉吃进嘴里,一股浓厚的香精味,他也不避开,通通吸吮入腹。初禾奋力挣扎,想把他推开,但没有丝毫作用。良久,她不再反抗,也不回应,只是安静地流泪,他停下来,吻掉她的泪痕。
他说:“名分很重要,名分不是虚的,只要你点头,我们立刻去领结婚证,你想要什么样的订婚仪式结婚典礼,想要去哪里度蜜月去旅行,我通通都答应你。”
他其实本来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只是从前这一点只在事业上有所体现,是初禾一直太忍让迁就他,让他觉得这爱情顺极了,让他忘记了她也有服气,倔得要命。
初禾说:“你真可笑,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可笑,我昨天才说过,你给我什么我都不要,你为什么好像听不懂一样?”她习惯性地拉开副驾驶的储物格,想要拿纸巾出来擦眼泪,却发现里面装满了崭新没开封的唇膏和她常用的化妆品。她泄愤一般,狠狠地甩上储物格的门,倔强而用力地用手背擦掉泪痕。蒋佑说:“我们只是分手闹别扭,不管你怎么骗我,我能看出来你并不喜欢他,初初,你和他走不了多久。”
“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初禾冷淡地说:“即便我和他最后会分手,我也可以找别的人,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你这样缠着我,真的很烦。”话毕她拉开车门,下车,再次重重地甩上车门。抬眼却看到叶含知站在员工通道的门前,正看向这辆车的方位。
目光对视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被攥住一般地痛。她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看到了些什么。她垂下眼,不敢面对他,不敢直视他,她站定在离他三四米处,停下了步子。初禾深深知道,不管是否是她自愿,和前任纠缠不清,对现任都是极大的伤害,叶含知也是骄傲的,从来都不服输的人,却为了她低了很多次头,受了很多委屈。
她有强烈的预感,这段刚刚才萌芽的感情,可能很快就要夭折了,但她舍不得,她不希望是在现在。
叶含知没有一句责怪。
他先迈步上前,拉住初禾的手,没有问她为什么从蒋佑的车上下来,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嘴唇边缘唇膏的浅色被晕染开来,只是带着她离开。他的手掌宽大而干燥,握着她的时候十分有力。回到化妆室,他细致地帮她一点点把妆卸掉,捧着她白净的脸蛋,轻柔地亲她。
和蒋佑极具侵略性的亲吻不同,他的吻正温柔耐心地治愈她。初禾忽然觉得很不忍心,“分手"两个字就在嘴边,呼之欲出。她的心很痛,偏过脸,紧紧地抱住了他,眼泪滴在叶含知的肩膀,在他的白衬衣上晕出一个温热而透明的小地图。
她说:“对不起,我知道你都看到了。”
他的确看到了,他们在接吻,气氛火热,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