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人,声音里竞是焦急,不住地问她怎么样初禾瞟到窗外,有和蒋佑相似身形的人站在对面小马路的路灯下,静静站着,注视着她。
初禾甜蜜地扬起一丝笑容,“没事,只是出了点幻觉。”“什么?“叶含知递过一杯温水,绕过方桌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背,“你快顺顺,或者我扶你去路边吐出来,吐出来就好受些。”“我看见他了,"她说。
“谁?"叶含知只是很专注地看着初禾。
“他,”初禾嘟囔出那个名字,“蒋佑。”替她拍背的手掌,停在了半空。
顺着初禾的视线,叶含知看到了站在马路对面目光阴鸷的男人,他不自觉地直起身,略带攻击性地与他对视。
他微微往前一步,挡在初禾前面。
蒋佑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径直走向酒馆门口,单手拉开沉重的老铁门,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男人凭什么上前一步护着初禾?他以什么角色和身份?他是来为她庆祝,这是他们说好了的,现在叶含知这副模样和表情,反倒像是他来找他们的麻烦,打搅这段良缘。
航班取消是事实,但蒋佑并不想失信,在可接受范围内最大程度地替自己争取,是他的风格。
他于雨夜驱车前往另一座有直达航班的城市,重新买了最早一班机票,虽说途中耽误了些时间,但他仍旧存着第一时间为她庆贺的心。只是赶到时正碰到散场,观众如潮水般离席,舞台上唯余徐徐拉起的幕布。蒋佑在此处没有相熟的总监,没人能带他穿过贵宾通道去后台,他随着人群回到大厅,给初禾拨电话。
初禾没接,蒋佑找崇文谨要到了崇灵的联系方式。崇灵的妆卸了一半儿,模样滑稽可爱。她匆匆从后台钻出来,告诉他,“初禾拿了优秀奖,和朋友去庆祝了,刚走没几步。”“哪位朋友?在哪庆祝?“他这会儿的脸上浮了层憔悴,失了些风度,话语里有些焦虑。
“叶含知叶老师和莉莲老师,她在巴黎的朋友,“崇灵拿出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应该是去这家酒馆,我推荐给她的。”蒋佑记下地址匆忙道谢,快步走到路边拦了辆车,绝尘而去。在踏入酒馆之前,他以为自己会和叶含知或是和初禾爆发一场争吵,甚至是争斗,可他只是绕过叶含知,俯下身温柔地对初禾说:“是我,我们回去。初禾带着醉意的眼,直直地看着他,仿佛他只是一个影子,而她的目光要把他穿透。
她的食指在他面前画圈圈,轻轻点在他的鼻梁上,嘻嘻地笑,“你呀,是幻觉。”
蒋佑伸手握住初禾的手腕,抬起放到自己的脸颊旁,“真的,如假包换。”初禾的微微发烫的五指,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游移,即便是有了实在的触感,她也不愿意相信。她撇撇嘴,否认他,“不,不对。”“怎么不对?"他耐着性子问。
“你不会来找我,"她的声音里,夹杂了些许天真和心碎,“蒋佑不会来找我。”
“是我,"蒋佑把初禾的双臂交叉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搂紧。”初禾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看不真切,眼底尽是迷茫但还是听话照做,即便面前的人不是蒋佑,但他太像蒋佑了,她愿意无条件地抱紧任何和他类似的人。
狄若非说得对,女人只会越来越沉溺,她对蒋佑的依赖已经到了近乎病态的程度,越想抽离就越发痛苦。
接着,单手有力地从大腿下方环过,他弯腰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初禾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抽泣发抖,双臂向两株傍生的藤蔓植物一般紧紧地缠绕着他。
她的偏执像颗尖锐的小石子击打在他坚硬的心上,敲出一个细微的,几不可察的裂缝。
她更加搂紧了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是她需要他的表现,于是他愈发温柔地去哄她。
他不住地低声亲她,耳语向她道歉,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宝贝你不要这样,宝贝你不能喝酒,你会难受。”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