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3 / 8)

人都说章行聿秉性有瑕,那他无瑕也是有瑕。

能与他共谋此事的,许鸿永脑中冒出第一人便是一一-史致龄。在李恕的雅宴上,史致龄敢出口讥讽章行聿,可见他是一个冲动易怒,且不怕事的人。

这样的人最好利用,若情况不对,便可将所有过错都推他头上。许鸿永盘算好一切,便递帖邀史致龄在家中一叙。他本想在榻上装一装病,通过示弱之手段,博史致龄的恻隐。没想到史致龄回帖,想与他在一家文人雅士常聚的茶舍相见。许鸿永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让小厮套了马车,许鸿永到茶舍时,史致龄早已到了。史致龄满脸复杂地看着许鸿永面上的伤:“你这…”许鸿永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只得苦笑,好似脸上的伤有天大隐情,却不便多谈似的。

“让你见笑了。"许鸿永一身多愁忧虑的气息。不等他泡上一壶碧绿春,史致龄突然开口:“外面那些传闻是真的么?”许鸿永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压着声音,故作平静地问:“什么传闻?”史致龄没有说话,只是将雅间的窗推开。

对面的茶棚有一位说书人,摊前围聚了不少人。许鸿永听那说书人道:“城南有一位许姓的才子,善五律、七言、七绝,说是半只脚踏进仙门,故称作诗中之仙。”

“有人说,天下才学若是共一石,探花郎分三斗、琅琊王氏分三斗,而这位诗中之仙又分去三斗,剩下一斗古今才俊分之。”这段话许鸿永不陌生,因为是他叫人传出去的。但接下来说书人话锋一转:“可又有人说,这位许姓才子不过是个庸碌之人,他所作之诗皆出自其夫人。”

“无稽之谈!"许鸿永愤然起身,随后又觉自己反应太大,压下心头的火气,露出凄苦之色:“以史兄的才智,应当不会信这样的谬言吧?”说书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一一

“若有人问起,那许姓才子必定会说此番言论是谬论,无稽之谈。”许鸿永:…

许鸿永手指抠在桌角,他强装淡然,为史致龄斟了一杯茶。“湘娘不过是个妇道人家,书都不曾读过几本,更遑论作诗了,也不知是谁想要污我清白?"许鸿永苦笑:“先是扮作湘娘惊吓我母亲与幼女,如今又空口指我盗诗。”

观许鸿永言谈行止,实在不像会做这样事的人。史致龄忍不住想,莫非真有人……

窗外的说书人又道:“许姓才子若觉得冤枉,可敢效仿古人七步成诗?许鸿永心口一梗。

史致龄觉得颇有道理:“许兄,我觉得此法确实能助你破除谣言。”许鸿永正要以惯用的借口拒之,楼下说书人声量拔高了许多:“我想这位许姓才子,定要用贤妻亡逝,心中悲痛不已,再也做不出一首诗作为托词。”你怎么不站在房顶上喊!

许鸿永狂怒,不过也只能无能狂怒,因为他惯用的借口就是这个!清楚看到许鸿永面皮抽了一下的史致龄,心中不由生疑。许鸿永原配夫人离世后,他沉寂了七八载,直到遇见湘娘,才凭一首七绝诗惊艳世人。

大家都曾为许鸿永惋惜,觉得那七年他若不隐世,必定会是京中第一才子。如今想来,奇怪的地方颇多。

“才气是藏不住的!”

窗外的说书人高喊道:“这位许姓才子可敢拿出成婚之前作的诗?老夫猜他不敢,因为那些诗是厕中手纸!擦脚足布!不值一钱,又臭不可闻!"<2说书人足足骂了半刻钟,没有一句是重复的。饶是史致龄这种喜爱跟人起争执的,都觉得字字诛心、句句刺骨,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瞧了一眼许鸿永,果然已经气得面色如土,浑身打摆。宋!秋!余!

许鸿永双目仿佛浸了毒汁,猩红带血地盯着楼下的说书人。无知老叟不会知道这些,定是宋秋余搞的鬼。一早就被赫起来做功课的宋秋余,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停下笔暗忖:【谁在骂我?该不会是许鸿永吧?】【一定是那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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