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几人,在面对陷入狂暴的银狼时都显得那般无力。
一群人你追我赶,追杀者又是逃命者,逃命者又是始作俑者。急速追赶之下,总有身法缓慢之人,而那些人一个个被疯狂的狼爪所袭,倒飞出去,生死难料。
“啊!!有!”
“救命!师兄救我!”
身后撕心裂肺的人声不停,容箬的睫毛一颤一颤,只能抱紧怀中的断臂,却抓不住它逐渐流逝的温度。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还是难受,只觉得浑身无比冰凉。
“师兄,我不想死,我还不想...”
一声接一声的求救从身后响起,可面对实力无限接近筑基期的灵兽,赵恒春如今自己都自顾不暇。
“该死,容箬!此间事了我必然杀你!”
赵恒春粗犷地声音越来越近,容箬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只顾逃命。
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赵恒春,咻咻两下便有两只暗器朝着她袭来,容箬本能闪身躲过了一只,却被另一只扎在了断臂的伤口上。
她忍住疼痛蒙头向前,可就是这次闪身,让她和赵恒春的距离拉得越来越近。
眼看自己与他不过三两米的距离,容箬一咬牙,拔下肩上的暗器,朝着身后银狼狠狠扔了过去。
“你疯了!”赵恒春大叫道。
容箬侧头,声音阴冷:“要是跑,大家也许都能活。你非要打我,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承受这个后果了。”
银狼对气味格外敏感,经此动作,定然认为赵恒春和自己是一伙的。
她说完朝赵恒春露出一个笑脸,头上的两朵黄色绢花在夜光下轻轻晃动,竟也显得诡异十分。
“你真是疯了!”
“喂!你说话!”
这一次,任凭赵恒春如何呐喊,容箬都没有再理他,而身后追逐着的那头母狼果然也因为飞来的暗器而略微改变了目标。
它嗅着上面的味道,一路横冲直撞,不再花功夫去对付那些小喽啰,银狼四肢狂奔,压碎一棵棵大树,完全朝着容箬二人奔去。
赵恒春看着壮硕,身法却出乎意料的灵活,虽然汗流浃背,却不曾有一丝要被追上的迹象。
看来还得加把火。
“给你看个好东西吧。”容箬焦急回头。
赵恒春:“?”
她嘿嘿一笑,将怀里充满公狼口水的断臂直直甩在了赵恒春的怀中。
男子条件反射地去接,却在看清楚自己手里的东西时差点满眼充血。
“你他妈的真是个疯子!”
“知道了知道了。”来来去去就是这两句台词,容箬觉得自己的耳朵听得都快要起茧子了。
她朝着不知名的方向奔去,却发觉前方的树干越来越少,直到一个跃起,眼前彻底开阔——
密林尽处竟是断崖边!
紧随而出的赵恒春落地一个翻滚,起身一刻瞬间将断臂扔回给容箬。
“这下完了。”他面露绝望。
容箬被扔了一满怀,“你还拿着呢。”
“这东西能随便乱扔吗!”赵恒春暴怒不已,“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一定和你脱不了关系!就算你能活着离开秘境,也别想好过!”
“那就打呗。”容箬轻松道,在银狼飞身冲来时,将断臂狠狠地塞在了它的嘴里,然后抬膝一击。
“我/操!”赵恒春惊得快要骂爹了。
容箬一脚踏在狼腰上,狠狠将银狼踢退了两步,“还愣着干什么!”这人怎么这么木!
赵恒春被她一凶,原想骂回去,可此刻却是绝佳的反击机会。
他长剑一劈,却被弹到了一边。
“用巧劲,这剑质量不...”容箬挥舞着断剑,声音在看到赵恒春标准的一次次出剑时戛然而止。
如果用剑的姿势没有错误,哪怕是门派的精铁长剑,也绝对不可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