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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与长安花(四)(2 / 3)

同别的学子交谈一般,搭手揽上魏兰蕴的肩膀。刘三郎悬臂于空的时候,才恍然发觉魏兰蕴之身份。他尴尬一笑,随即收回手臂,换做拊掌大赞。可叹魏兰蕴不是男子。

若魏兰蕴是男子,他刘三郎必然要与其比肩而立,结拜为兄弟,但魏兰蕴若不是男子,他与魏兰蕴也未尝没有比肩而立、朝夕相对的机会…刘三郎想着,望向魏兰蕴的眼神缓缓带了些别的意味,脸上因酒而生的红云愈发红润,刘三郎靠近了魏兰蕴几分,就在他想言及其他之时,场中却有人忽的发出一声惊叫。

是个稚嫩的侍女所发出的惊叫。

她倒在地上,尖叫着蒙着眼睛,而在她的面前,是酒醉的小王孙。小王孙酒醉将曲水误认为了溷轩,他迷迷瞪瞪走了两步,扯下裤腰便打算如厕,小孩儿的那物事在侍女面前完完整整展露出来,侍女也是个小姑娘,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乍见了男孩的物什儿,吓得跌落在地连连尖叫。早在刘三郎接近魏兰蕴的时候,裴琚的注意便被那边吸引了过去。他吃着冷酒,不动声色地从凭几和学子的缝隙里面盯着刘三郎,刘三郎与魏兰蕴交谈的每一个动作,裴琚都尽收眼底,包括刘三郎那险些揽上魏兰蕴肩的那个动作。

在看见那个动作的时候,裴琚下意识拨动酒盏上的浮雕。那是一幅仙娥送桃的浮雕画,仙娥伸臂,在酒盏侧遥遥奉出的一只桃,裴琚拨动着那只桃,咔嚓一声,桃儿忽的便在裴琚的指尖上断了。桃似的青玉从酒盏上掉了下来,滚在地上不见了。裴琚望着刘三郎那处,自然便忽略了小王孙。小王孙自坐在一处,偷偷摸摸地拿了侍女奉上的美酒,如小鸡啄米似的尝着,小孩子没个定数,不知不觉间便喝多了。这酒前劲儿不大,后劲却是十足的。

小王孙乍然就醉了,腹胀又迷迷瞪瞪的,便把曲水当了溷轩,他吓着了侍女,也把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也包括那刘三郎。

刘三郎是第一个扭过头来张望的。

魏兰蕴那处与裴琚这儿隔了不少人,刘三郎站定着看得不全,便巴巴地朝着裴琚这边走了几步,离魏兰蕴那儿倒是远了些。裴琚顿了顿,他正想起身,复又坐了回去,他似没看见小王孙那失礼的举动一样,闲适地饮下一盏美酒,而魏兰蕴此时也被这声音吸引过来了,她穿过人群的缝隙,往裴琚这边看。

眼看着魏兰蕴马上便要瞧见小王孙的样子,裴琚忽的起身了。他忙扯了侍女臂间的披帛,将小王孙从头到脚裹了起来。“劳驾,茅房在哪?”

裴琚问那侍女,侍女魏巍颤颤指了个方向,裴琚便将小王孙打横了扛在肩膀上,朝侍女所指的那方向走去。

场中的人群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惊乱了。哪怕裴琚带着小王孙已经离了场,众人还在对这样的事情议论纷纷。纷乱之中,有个酒醉的学子端着杯盏从魏兰蕴跟前走过,正好与奉酒的侍女撞在了一起,盛酒的托盘翻了,酒水正好朝着魏兰蕴洒去。魏兰蕴的袖子全湿了,浸湿的袖子贴在她的手臂上。而酒醉的学子早就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他迷瞪着眼睛,似乎根本没感觉到此处发生的事情,踉跄地摇摇晃晃地走了。侍女却极为惶恐,她朝着魏兰蕴连叩三次,蹇涩地朝着魏兰蕴致歉赎罪。魏兰蕴垂眸看了一眼广袖处,随后定睛看着那侍女。红玉早就招呼着人赶快拿了手巾过来,为魏兰蕴擦拭酒水,酒水风干后并着广袖黏糊糊地沾在魏兰蕴的胳膊上,红玉面色有些不好。有一年长的仆妇赶忙过来,跪坐在魏兰蕴面前,行拜礼而道,“娘子恕罪,婢子一时失了手,府中有备一二青衫,若娘子不嫌弃,可随仆前去更衣。”魏兰蕴没有说话,她还在打量着那侍女。

侍女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魏兰蕴没有说话,她也不敢说话,仆妇也不敢说话,红玉自是不会说话,几人之间近乎是安静了一息的时间,尔后,魏兰蕴终于缓缓开口。

“又不是你的错,是那酒醉的学子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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