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崔九郎紧接着问道。崔九郎皱起了眉头。
身为崔家嫡系,崔九郎不知有多少年没有求过人了,也不知多少年没有与人做过交易。
魏兰蕴能否帮他们找到真相还是一个未知数,现在竞敢大言不惭要他们帮忙做一件事,他只觉得这个魏家大娘子,真是好大的胆子。而裴琚则是要想得深一些。
他们这样身份的人,能做的事情,那可就多了去了。似是看出了裴琚与崔九郎的顾虑,魏兰蕴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放心,我让你们帮我做的,不会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想必崔郎君调查过我,知道我这个人身上,仇家不少。”
“倒也谈不上仇家。”
崔九郎并不觉得徐魏两家,算是她的仇家。魏兰蕴倒也不樱于崔九郎的这句话,她接着说道,“日后若我遭遇仇家截杀,亦或是别的难事,我希望我能去信宁都王、秦王、崔家,任何一方,救我一命,仅此而已。”
“若是陛下赐死你,我也救吗?"裴琚嘲讽地说道。“当然,私事,仅限于阴私之谋事,若我真有大罪,被下狱处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诸位无关,我也不会和诸位多费口舌。”崔九郎没有说话。
哪怕是事限阴私,这样的承诺也不好许下,谁知道哪一天魏兰蕴惹下了什么仇家,她又让崔家站出来替她与谁对立,人与人之间的交易是一回事,家族与家族之间的交易又是另一回事,崔九郎只觉得这桩买卖不划算,他并不想答应。但裴琚答应了。
“可以,我答应你。"裴琚顿了顿,接着说道,“但仅限于宁都王府。”“我的事是我的事,我并不喜欢扯上他人,如果你能找出丹州朱衡之死的真相,我就答应你,关键时刻,救你一命,但是你一一”“找得到吗?”
裴琚问魏兰蕴。
他们近些日子几乎调动了整个丹州能调动的人马,光银湾的出入城记录便来来回回调了四五次,秦王王军顺着可疑的蛛丝马迹一路探查去了七八次,可俱一无所获。
魏兰蕴凭什么这么自信,觉得自己一定能找到真相?“我当然可以,无论是真的真相,还是假的真相,我都可以。"魏兰蕴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查出真相之前,我想问世子殿下,您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真相?”
“什么意思?”
崔九郎不理解魏兰蕴的话。
什么叫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真相?
“其实这件事,需要调查出一个真相吗?"早在被崔九郎挟持之时,魏兰蕴就从崔九郎的嘴里问出了朱六郎之死的全貌,她看出了事情的关键,故而有此发问,“朱六郎因宁都王世子之威,惧怕而跪拜,至夜跪死,这是所有人亲眼目睹的事实,不是吗?”
“对。”
“所以有什么好查的呢?这就是事实,无论朱六郎是被毒死、还是被勒死、还是被一把刀劈过来砍死,因惧叩拜三更,这是不争的事实,死不重要,哪怕朱六郎不死,这样一件事被告上朝廷,也是一样的失贤不德、擅权虐下,只是死让这件事更加严重了而已。”
“你说的有道理。"裴琚点点头,十分赞同魏兰蕴。魏兰蕴错愕地看了这个人一眼,随后继续说道,“所以你们要查明真相,并不是要查出朱六郎究竞是怎么死的,你们只是要查出来朱六郎之死背后是有人谋划的,你们要证明这件事从跪拜致死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这样方才可以证明你们的平白无辜,从而可以把你们从这件事里摘出去。”泛着寒光的刀刃还架在魏兰蕴脖子上,刀刃贴得极紧,魏兰蕴说话之时,刀刃在她的脖颈上划出数道细小的血丝。
“你说得很对,但你这样直接将我们的心思说了出来,不怕我们暴怒之下,杀了你吗?”
秦王孙从屋外头进来,他端了一盘果子进来,掌柜的说这是银湾特色的吃食,秦王孙忙不迭就捧着过来献给十一叔,自己都没有先尝上一口。裴琚在王孙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