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会有笨蛋陪她玩。”
“哦好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嗯,谢谢。”
这一刻,言书看到了秦砚奚冰冷坚强外表下所默默背负的家庭重担和不易。所有的线索似乎都串联起来了。
他选择这样一份游离于常规之外的、来钱快却并不光彩的职业,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身的物欲,更是为了供养他那位不幸的、需要长期特殊照顾的妹妹。言书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她一定要对他好,加倍地好,要帮他分担这份沉重,要让他感受到来自她的、毫无保留的温暖和支持!
这件事,也许可以让路墨帮忙。
路墨家境优渥,从小接触的圈层非富即贵,人脉广阔,说不定就能联系到国外更好的特殊教育机构、顶尖的脑科专家或者康复中心呢?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值得全力去尝试。言书完全不知道,秦砚奚口中那个"后天脑子不太好使"的,需要她倾力相助的可怜妹妹,此刻正毫无形象地瘫在家里的豪华沙发上,一边咔嚓咔嚓地嚼着超大包薯片,一边对着电视里播放的无脑综艺节目发出嘎嘎的傻笑。根本不关心她和秦砚奚的约会进展。
路墨打了几个喷嚏,狐疑地揉了揉鼻子:“谁又在念叨我?”秦砚奚的车最终停在了一处隐匿于城市繁华地段的独栋建筑前。门面没有醒目的招牌,只有一串优雅的金色小字镌刻在深色原木上,透露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矜贵气息。
这是一家需要预约、且价格不菲的高级餐厅。言书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小心翼翼地踩着她新买的高跟鞋踏上地面。她平时穿惯了平底鞋和运动鞋,此刻挑战如此高度,脚下确实有些发虚,走起路来不由自主地有些摇晃,姿态算不上优雅。然而,这其中有几分是真不适应,有几分是言书刻意为之的“表演”,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她微微蹙着眉,身体不着痕迹地朝着秦砚奚的方向倾斜,每一步都走得颤颤魏巍,下一秒就要崴脚摔倒似的。
言书成功地营造出一种柔弱无助、急需搀扶的状态。果然,秦砚奚见状,没有犹豫,便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肘部。秦砚奚的手掌温热干燥,柔声提醒道:“小心。”言书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暗自窃喜,顺势将身体更多的重量,以依赖信任的姿态,柔柔地倚靠向秦砚奚。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拉近到一个暖昧的程度。随即,一股极其好闻的、清冽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甜暖花香的味道索绕在她的鼻尖。
那香气很特别,不像普通男士香水那般具有明确的侵略性,而是一种更内敛、更高级的、仿佛已然融入了肌肤本身的味道,冷中带暖,疏离中又透着一口人深入的暖昧。
言书的心跳又漏跳了几拍:天呐,他连味道都这么好闻,简直是按照她的理想型一比一精准复刻的,她可真是太喜欢了,喜欢到现在就想和他结婚!在侍者恭敬的引领下,言书和秦砚奚被带到了一处靠窗的绝佳位置。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日式枯山水庭院景观,几盏地灯在夜色中勾勒出石组和沙纹的静谧轮廓,更添几分幽玄私密的氛围。落座后,秦砚奚将菜单自然地递给言书,示意她先点。言书翻开那本没有标注价格的菜单,看着字体优雅却拗口的菜名和诸多不明觉厉的食材,诸如“佩里戈尔黑松露”、“阿尔巴白芦笋”,,心里有点发怵。但面上却强装镇定,指尖故作随意地点了几道名字听起来还算悦耳的菜品。秦砚奚一眼看穿了言书的无措,并未多言,只是在她点完后,极其自然地接过菜单,用流利悦耳的英语与侍者低声交谈了几句,娴熟地调整了几个菜品的搭配和烹饪偏好,并为她推荐了一款口感柔和、果香充沛、非常适合佐餐的开胃饮品。
等待上菜的短暂间隙,舒缓的爵士乐流淌。秦砚奚端起面前的温水杯抿了一口,紧接着目光落在言书写满了细微紧张与兴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