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往谢观棋身边靠了靠,贴着他衣袖道:“人也太多了一一”谢观棋:“因为九十九年才开一次,而且魁首可以从宗主的私库里随意挑选一样东西作为奖品。”
林争渡:“随便什么都行?那万一对方想要剑宗的秘境呢?”谢观棋很平静的回答:“可以啊,不怕被秘境反噬就行。"1说话间,两人已经走下台阶,汇入了拥挤的人群之中。林争渡原本以为自己一进入人群,说不定就会立刻被挤成馅饼。但实际上并没有。
谢观棋拉着她的手,他的灵力也覆盖到林争渡身上--温热的和林争渡的灵力杂糅在一起。<2
拥挤的人群都被谢观棋的灵力隔开了,四周的人和她们之间始终隔着半寸的距离,而不会挤到她们身上。
谢观棋解释道:“我不能参加比赛,但是要去赛场压阵,不过我只用看顾燕稠山的弟子,所以看完她们那一场,我就可以走人了。”林争渡应了两声,注意力也没在人群和路边摊上。她时不时的,目光便要往旁边瞥一下,看向谢观棋脖颈。1那根项圈不是整根都光滑无痕的,林争渡从侧后方看过去,才看见原来后面有个金属的圆环扣着两头。
项圈边缘的皮肉被勒得轻微下陷,泛着红。2林争渡晃了晃谢观棋手臂,谢观棋立刻回头,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情。她本来想问谢观棋,这样勒着会不会有点窒息。但是周围人来人往的,林争渡想了想,最后只得摸着自己鼻尖问了句:“今天怎么想起来要穿全套的法衣了?”
谢观棋道:“戒律长老要求的。因为今天会有很多宗门外面的修士进来,为了方便区分,这段时间大家都必须要穿宗门法衣。”实际上只要求穿法衣,项圈不戴也没关系。只是谢观棋想着今天穿都穿了,等会还要去见林大夫,不如穿个全套试一试。<)好像效果还挺好的?
他说话时,假装在看路,眼角余光却在悄悄瞥林争渡的神色。秋日初期的太阳好似烧热的糖浆,淹着她泛红的脸。她恰好也偷瞄过来,两人遮遮掩掩的余光在半路撞上,林争渡一下子把脸扭开,说了句什么。4她声音不够大,被四周的喧哗淹没,谢观棋听得隐约。他侧身靠近了林争渡,“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谢观棋靠得有点太近了,过热的温度扑缠到林争渡脸颊和脖颈上。她忍不住抽出手捂住自己脖颈,同时和谢观棋拉开了一点距离。有人想从她们俩中间的缝隙里挤过去,一靠近就被谢观棋的灵力烫得吱哇乱叫,又被谢观棋冷漠的看了一眼。<4
被烫到的倒霉蛋原本还想骂一下,在谢观棋目光下渐渐缩起脖子和肩膀,悻悻走开,走远之后才敢小声骂骂咧咧两句。谢观棋往林争渡那边挪了一步,重新拉住她的手。这次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了,林争渡感觉自己常温的手都要被谢观棋掌心捂热了,但是她不敢再抬起头去看谢观棋脖颈上的项圈。
怕再和谢观棋瞥过来的视线撞上,好尴尬。人群吵闹,秋阳余威尚在,晒得空气温热。林争渡按了按自己心口,安慰自己:不必惊慌。
谢观棋未必知道她是在看项圈。
而且看一眼又没有什么关系,剑宗弟子都敢戴项圈了,难道她还不敢看吗1比赛场地林争渡居然也不陌生,就是之前剑宗用来举办春分大会的地方。不过因为这次参赛人数更多,前来观看比赛的人也多,所以场地特意用术法进行了扩大。
林争渡进去时,抬头往四面望去,居然一眼望不到观众席位的边缘。她惊诧,"哇了一声,道:“这么多座位,后排的人能看得见吗?”谢观棋:“看不见。”
他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前五十排的座位要用灵石来买,五十排往后的座位免费。”
林争渡粗略估算了一下要花钱的座位,大为震撼:“那你们开一次论道会,岂不是会赚很多钱?”
谢观棋点头:“很赚的。”
两人说话的时候,谢观棋腰间的那枚剑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