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剑宗风水
谢观棋只挤了林争渡一下,吓她一吓,便后退开,但是仍旧没有放开自己手上抓着的绣绷。<3
反倒是林争渡忙着往外探头深呼吸,先对绣绷松开了手。谢观棋拿着绣绷左看右看,却也不陌生:他给自己绣护腕时也用过这类辅助刺绣的工具。
一块宝蓝色的麝皮绒,上面用黑线绣着对称的莲花团纹。虽然是用黑线绣的,但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的线,居然能让黑色呈现出一种流光溢彩的视觉效果和他只是用来敷衍了事的粗糙刺绣不同,麝皮绒上的刺绣针脚细密,丝理流畅--而且绣面平整得几乎与布面融为一体,和谢观棋那起伏如山脊背的刺绣水平显然不是一个层面。
不等他再看,林争渡已经劈手将绣绷扯了回去,扔回梳妆台上的针线篮子里。
谢观棋问:“那个绣了荷花的布,你要拿来做什么?”林争渡还因为刚才的事情不高兴,用浸着泪光的眼睛瞪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谢观棋不理解,并理所当然的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2林争渡:“好朋友之间也是要存在秘密的!难道我就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吗?”
谢观棋道:“可是我并没有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5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眨也不眨的盯着林争渡。旁边烛火的光晃在谢观棋脸上,在眉骨和鼻梁侧落下阴影。他的眼瞳是浓郁的黑,黑到在灯光底下也不见光点,这样不眨不闪的盯着,让林争渡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微妙的压迫感。
本来花香味就已经重得她有点窒息,又被谢观棋这样盯着,林争渡感觉自己脸上好似要烧起来了,耳边都是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她舔了舔唇,仰起脸直视谢观棋黑漆漆的眼一-她没有发现谢观棋视线有片刻的下移,落到她嘴巴上。<1
林争渡:“可是我又没有问你。”
谢观棋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片刻,忽然转过脸去,吞咽了一下,脖颈阴影里的喉结随之滚动。7
他不说话,林争渡被这阵沉默弄得也紧张起来,抿着唇,手垂在裙面上,手指搅着豆绿的裙带。
林争渡催促他:“不要不说话,快说两句什么!"<2谢观棋闻言,便将视线转回来,却恰好有一阵夜风在此时,从敞开的窗户外面吹进来。
夜风短暂吹散了窗台上浓郁的桂花香气,也吹得林争渡披散的长发晃动起来,她耳边的几缕碎发翻飞,沾到起了一层薄汗的光洁额头上。她眼眶同脸颊一样红,像月亮倒影一样的眼睛,也闪动着水面倒影被清风吹皱的碎光。
和林争渡对视了一会,谢观棋低下头:“是我不好。”他伸出手去,抓住林争渡窄袖袖口。他滚烫的曲起的手指,触碰到林争渡冰凉一片的手腕内侧。
谢观棋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好一-因为刚刚林争渡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其实一直在走神看林争渡舔嘴巴。<3
虽然她只舔了一下。
谢观棋道歉得那么快,林争渡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她低头就想把自己的袖子往回抽,但是谢观棋抓得用力,不肯松手。就在这时,谢观棋腰间挂着的宗门令牌又亮了起来。药宗距离剑宗太近,刚好在传召法术的信号覆盖范围之内。林争渡提醒他:“你令牌亮了。”
宗门令牌的传递能力仅限于发亮发烫,以及加大力度的发亮发烫,根本不能传话,也就无从得知自己被叫回去到底要做什么。谢观棋嫌它一直发光烦得很,干脆将它摘下来往旁边一扔,也扔进了梳妆台上的针线篮子里。<2
林争渡目光随着空中的抛物线移动,迟疑:“这样不管没关系吗?”谢观棋:“宗门里面明明就很闲,根本没有需要我做的事情,而且新弟子也给他们送……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林争渡困惑:“新弟子怎么了?”
谢观棋:“我忘记把新弟子的打分卷拿给戒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