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蠢货!”
三人瞬间吵作一团,为了那个虚无缥缈的铁饭碗争得面红耳赤,哪里还记得来时讨伐江渝的目的。
他们吵吵嚷嚷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各自警告江渝,让她“千万要把名额留给自己”。
江渝看着他们内斗的丑陋背影,眼底的脆弱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讥诮。
她正欲转身,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一个笔挺的身影。
大哥霍沉渊抱臂倚在树干上,军帽的帽檐遮住了他半张脸,不知已在那里看了多久。
霍沉渊缓缓走了过来,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他停在江渝面前,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那眼神很警惕。
他忽然轻笑一声,声音很低,却像羽毛一样,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意味,轻轻搔刮着江渝的神经。
“干得不错。”他缓缓开口,语气听似赞赏,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不过,下次别乱打呼呼,钢铁厂的正式工,可不是我父亲一句话就能安排的。”
江渝垂在身侧的手,瞬间蜷紧,随即笑了笑,换上了撒娇的语气:
“大哥都说了是乱打呼呼了,那是真是假也无所谓嘛。”